說罷,攻勢更猛,出招更快,數十招下來,眼見著他掄起擀麵杖,卻無笨拙之感,在重重疊影下,竟看出了絛子一樣密密麻麻的小木棍,還看出了浪濤洶湧朝對手奔嘯而去,又在喬牧也的巧妙回擊下,影像驟止,不消片刻,便又舞出一個新的招式。
其餘六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沉浸於其中,眼前鬥爭非但不會讓人覺著暴力混亂,反而叫人如沐春風,像山林與曠野接壤處的美景,各有顏色,各有所長,美景是世間罕見,不可錯過,高手過招更是難以遇見,亦是不可遺漏。
六人便在那一旁站著,看得連連驚歎,又忍不住為那些個漂亮的招式齊呼,好在喬牧也與薑和都懂得分寸,打鬥範圍刻意控製在門口這一小塊地方,否則要真是不管不顧地打起來,那六人估摸著要被戳幾個窟窿。
不過這樣一來,倒像是他們在為眾人舞棍助興,十餘招下來,喬牧也見六人呆愣在原地,便不再多糾纏,連拆兩招,再迅速出手,總算是把薑和製住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是他在幫忙。”
“……”
這麼多張嘴,一人說一句,哪裡聽得清,薑和丟了武器,又被人反剪了手,單膝跪在地,更是無心分辨。
喬牧也儘量蹲低了身子,道:“薑姑娘體內氣息凝滯,需要靜心歇息。”
薑和大怒道:“無恥小人!你對她使了什麼奸計!”
喬牧也自知,他說的話薑和是完全聽不進去的,隻好把目光投向其餘幾人。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連帶著新牙沒長齊還在酣睡的許多,居然沒一個能幾句講完事因的。白露與白墨這兄妹倆是兩個極端,一個生性寡淡,相處一個月都不會主動開幾次口,一個又像連環珠般一開口就停不下來,滾上半個時辰都講不完。
陳傑是個再合格不過的書生,講起話來引經據典,無時不刻不在攥寫文章,叫他來講,怕是會在每一個事件的關鍵節點都發表一串評論。水稻雖能幾句講完,卻是個不愛出頭的習慣。
沉寂半晌,喬牧也無奈求助:“麥姑娘,還請你開開金口,幫我一回。”
麥子寥寥幾句,道清了前因後果,細枝末節,連他們在門外偷聽,或是薑義身殘誌堅地交代工作,任何事情都沒有落下。
一陣沉默後,薑和黑著臉,緩緩道:“行了,鬆手吧。”
喬牧也立即把人鬆開,再抱起屏風旁的薑義,安穩地放在床上。
薑和稍一探脈,便緊皺眉心,像是不可置信般在薑義臉上看了又看,又在另一隻手上摸了會脈象,末了,深呼吸幾個來回。
他平靜地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