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書點了下頭,看著這幾個庾司官員,笑著道:“你們這是做好了上西天的準備了?”
“郭尚書這是哪裡話,下官們誰不想活著啊,可...畢竟犯了這錯,就算是皇上知曉了,那我們這些腦袋一樣落地。”一小官道。
庾司白高遠半信半疑的湊上前去,臉貼著圍欄,道:“郭尚書,您真能保住下官們這腦袋?”
“那當然,本官說話豈能有假。不過嘛……”
見著刑部尚書郭興文突然不說了,幾位官員好奇來。
“不過什麼?”庾司白高遠繼續道。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誠意了?”郭興文微微一笑。
一聽這話,庾司白高遠很快理解了,笑著道:“那自然,隻要郭尚書能夠保住下官腦袋,誠意準足。”
一聽,郭興文樂得滿臉笑容:“好!誠意夠,本官定能保你腦袋,誠意不夠,那本官也就無能為力咯。”
“是,是。”應著後,白高遠擔心自己腦袋不保,急忙再次說起話來:“郭尚書。”
“何事?”
白高遠招了招手,大概就是示意著讓郭尚書湊近些。
郭尚書毫無害怕的湊了過去。
隨後,白高遠便在郭尚書耳邊悄悄說起話來。
聽後,隻見刑部尚書更高興了幾分:“好,等明日定能保你出去。”
白高遠突然間笑容滿麵,歡喜得幾顆殘缺的牙齒露了出來。
一旁的庾司官員瞧著白高遠這般笑容,頓時也起了心思。
“郭尚書,保我腦袋吧,出去後定好好孝敬您。”
“是啊,郭尚書,保我這腦袋吧。”
一時間,兩個關押庾司官員的牢房中傳來了一聲聲保腦袋之聲,嘈雜之聲把獄卒吸引了過來。
“乾什麼呢!”
“反了你們了?!”
獄卒的話一說完,兩顆眼珠子方才瞧見是刑部尚書,立馬變得弱小來:“郭尚書。”
郭興文眼神看了這獄卒一眼,瞧著如此儘職的獄卒,自己心中有些欣賞:“行了,你下去吧,這兒沒什麼問題。”
“是。”
在這獄卒走後,郭興文方才將眼神看向了那些庾司的官員。
“好了,好了。放心,隻要啊,誠意後,這腦袋不會搬家滴。”
“謝尚書!”
“謝尚書。”
一個個呐都跪在了地上,連磕著頭,道謝著。
“各位,請起請起。”
瞧著一個個起來後,郭尚書再道了一聲:“隻要誠意夠,那本官呐就能保你們腦袋。”道後,瞧著周圍了一下,再道了聲:“好了,本官還有公務,不久留了。”
說完,刑部尚書郭興文抬起手來,揮了一下,轉個身,便離去了。
瞧著刑部尚書郭興文走遠了,這些扒拉在圍欄上的庾司官員方才離開,往後走了幾步,盤坐了下來。
“就算腦袋能保,這官可丟嘍。”一小官歎著氣道。
一聽,幾位小官一同歎著氣。
片刻後,一理性的小官說起心中想法來:“隻要能保住這腦袋,還有什麼事比這重要?官沒了可以再爭取,銀子沒了可以再掙,腦袋沒了那就真的沒了。”
聽著這官的一語,一旁聽見的幾位小官點點頭來:“確是如此。”
有了這小官的這麼一說,這些官突然也想開了些,紛紛湊了上去,眼神看向了盤腿坐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庾司白高遠,問起話來。
“白庾司,方才郭尚書說看誠意夠不夠,怎麼看啊?”道完,這小官看了看一旁的幾位小官。
“是啊,這誠意怎麼給他看?”
頓時,一個個小官皆在尋求如何展現出誠意的法子。
庾司白高遠還是一個模樣,儘管有人問,他還是那副閉著眼睛、盤腿而坐、一臉淡定的模樣。
隻見,白高遠右手微微伸上前,拇指與食指交錯在一起,磨了磨。
見著庾司白高遠的手勢,聰明點的小官已經明白了,隻有不聰明的仍還在詢問著是何原因。
今日,對於這被關押在牢房裡的庾司來說是個最提心吊膽的一日。
隻因他們知曉,這罪不會拖延太久,頂多也就明天定了。
家中還有著值錢物件的小官倒也沒多慌,慌的是那些家中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一家人還靠自己養活的官員。
誰也不知曉明日是如何定罪,是掉腦袋還是充軍還是又掉腦袋家中又被抄。
傍晚,刑部尚書郭興文邀約著戶部尚書在一家客棧的上好房裡喝了起來。
“郭尚書,有何事你啊就儘管說吧,莫要繞這關子。”
戶部尚書道了一聲,眼神看向了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