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內貌似不隻是紙,裡麵還有個硬邦邦的東西,葉辰笑著頷首表達感謝,葉慶春擺了擺手。
“都是自己人,明年就要科考。”
“如果真要謝的話,到那時候,記得請我去酒樓吃頓飯就成。”
他倒沒有客氣的意思。
符合葉辰對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全部概括,葉家三郎的情況他曾無意間聽葉輕茹提起過。
少年成名,但葉家當時三個人在朝為官。
更彆說旁係。
而葉輕茹又被賜婚,他科舉的事便被延後。
如今已經及冠。
雖然依舊算得上年輕,但不至於太突兀。
“那就祝三郎金榜題名,狀元及第。”
誰不喜歡好聽話?
兩人約定好各歸原位,回到屋內。
葉辰將手裡的信拆開,裡麵掉出個平安鎖,用玉雕出雛形還沒有細致刻,還好是掉在桌子上。
看著上麵的墨跡。
他似乎能想象到葉輕茹提筆時,是什麼神情。
信上說這玉是她的嫁妝,已經令人弄出形狀,至於其他工作就交給孩子的生父,總不能什麼都讓娘來,同時譴責葉辰竟然不寫信。
若非蕭逸君要在盤城落腳,隻怕還得等好幾日。
“看來孩子安然無恙。”
他勾了勾嘴角。
將信折好丟進火盆,確定燒成灰燼後將門打開。
哪知……
正‘毀屍滅跡’結果來了不速之客,秦昊疑惑的看向葉辰,視線定格在後邊的火盆詢問。
“大白天燒什麼東西呢?”
“我有個朋友,昔日一起在宮中,可惜他因為犯錯被亂棍打死,今天是他的忌日,身為朋友總歸要燒點紙。”
無中生友。
葉辰笑著搪塞,說著將路讓出來,方便他進來。
原本隻是無心的話。
哪知道背後有這麼個故事,半夜秦昊睡不著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坐起來扇自己一巴掌,真該死呀!
屋內的味道散的差不多。
兩人對坐,看著麵前的黑麵將軍。
任葉辰怎麼想,也猜不出他來的目的。
索性直接詢問:“那你來是做什麼?”
一個金盒被推到手邊,能聞見濃烈的藥味。
葉辰看了眼不明所以。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原本你受傷就想著給,可哪知犯糊塗竟然給忘了,雖然現在看樣子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有它傍身防患於未然。”
當日沒能勸蕭逸君停手,是秦昊心底的疙瘩。
可他直到並非自己的錯。
可奈何,做錯事的那位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隻能用彆的方法彌補愧疚。
葉辰掃了眼有些印象,他在林崇那看過差不多的。
效果極好。
這樣的東西自然便宜不到哪裡去。
“有心了。”
“還記得剿滅倭寇時曾說,若有機會喝上幾杯,這正好就有美酒,不如你我共飲也算全了當日之約。”
話不多說。
他選擇用秦昊更舒適的方法接觸。
而且。
想到自己的謀劃,黑黝黝的眼底滿是謀算。
已經被盯上的秦昊渾然未覺。
他不喜歡小口喝酒,找了個海碗來將它盛滿,豪氣萬丈:“甚好,當痛飲三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