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放火一整夜的喬佳回家之後,一邊哭一邊手腳發軟的給自己善後,穿的衣服沾到了趙猛的鼻血脫下來燒掉,院牆上那趙猛攀爬留下的劃痕抹掉,後頭軟梯和土牆摩擦的痕跡也抹掉。
天剛露出魚肚白,喬佳就出去打掃街道,毀掉自己昨天背著趙猛時留下的腳印,就連斜對麵鄰居家門口的草垛子被她坐瓷實的地方都給弄鬆散。
直到張嬸開門就瞧見喬佳哭得雙眼通紅眼球充血地在掃大街,才把她拉進院子裡讓她洗漱,給她煮粥。
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子,小時候被校霸堵在廁所裡欺負,她一開始是害怕地跟校霸求饒,但實在被欺負到走投無路之後,她一個四年級的女生,把四個六年級的校霸打得頭破血流。
關鍵是打完之後自己嚇哭了,一哭還停不下來,結果就是她比被打的腦袋開瓢的校霸,更早被送上了救護車。
因為她哭到缺氧,哭到手腳抽筋,差點就把自己哭死過去了,嚇得四個校霸的父母也沒敢找她爹媽要賠償。
而且這種過程中不害怕,事後嚇破膽子哭唧唧的情況,從小到大都沒有好轉,她試圖控製眼淚,那是一點也控製不住的。
所以喬佳知道,眼淚有它自己的想法,不以她的意誌為轉移。
這邊喬佳喝粥不停地抹眼淚做深呼吸,生怕又缺氧把自己哭過去,那邊一聲破空的尖叫,嚇得她一激靈,眼淚也瞬間止住。
她又進入了緊張狀態。
雖然她把所有痕跡都消除了,但她不確定那三個人會不會指證她傷人。
穿上了張嬸她婆母過世時她穿過的白色麻衣,頭上綁一條白色的布條,膽戰心驚地在張嬸子家等了一上午,聽見幾個看熱鬨回來的大嬸和小娘子也沒有提到她,隻說是趙猛等人看到蠻人夜襲鎮子,為了保護鎮子上的老弱婦孺,才被蠻人打傷的。
喬佳猜得果然不錯,這些人是不敢把自己準備夜闖寡婦家才遭此毒手的話說出來,不過事後會不會私底下打擊報複……嗯,誰管它呢!反正她便宜老公又沒真死。
張嬸子雖然討厭原身,但還是事無巨細地幫她。
這不,怕那百斤肉放久了會臭,所以把所有肉都切了薄片用鹽水醃製之後,用涼衣服的麻繩在院子裡風乾。
喬佳實在不願意多想這麻繩,曾經是否掛過張嬸她老公兒子的衣服褲子褲衩子,反正這邊的規矩,寡婦要守孝一年不能吃葷腥,而且三個月之後原身便宜老公就該回來了,到時候這些肉還是留給張嬸子家,所以這會兒她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
被要求頭七都不能乾活的喬佳,坐在張嬸子家院子裡,撐著下巴看著幾隻褪去了黃毛的青少年版本雞仔,在院子遛遛達達這裡啄一下那裡啄一下,有幾隻跑到老母雞身邊求貼貼,但被母雞無情啄跑。
唉!小雞仔都得學會獨立生活呢!她一個成年人呃……成年鬼,沒道理養不活自己的嘛!
可是……
“張嬸啊,淩百夫長家還有什麼人呢?”她也是腦子慢半拍的現在才想起來,這小雞仔都有老母親和雞仔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