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過去。”
“你還能打嗎。”
“閉嘴，走。”
在他們腳步啟動的那一瞬間，宴會裡的人開始朝他們快速地撲過來。
他們伸著長長的舌頭，口中似有粘液，或爬行、或直衝。興奮的嘶吼聲不斷的鑽進耳朵裡，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的爪子撕破肉/體。
前麵有兩道門，一道黑色、一道白色的，都不知道通往何方。
何慧慧衝在最前麵，身後的危險都被謝言序擋住了：“小謝！走哪道門呀？”
兩道門都緊閉，但黑門的門縫裡，好像有光。
“黑色！”
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同事們的臉上也露出了思索的顏色。
何慧慧急得大喊：“你叫這麼大聲，乾脆拿大喇叭喊算了！”
謝言序充耳不聞，提著最後一口氣走兩道門之間的直線，直到最後一秒才拉著何慧慧突然拐進了左邊的黑門。
他們果然，看不清色彩，薑玄聽也，看不見顏色。
所以這裡是亡界。
謝言序喉嚨發腥，鐵鏽味從牙齒咬合間滲了出來，手抖得厲害，整個人背靠著門坐下。
何慧慧嚇得出了一頭的汗，打心眼裡敬佩地拍拍謝言序的肩膀：“小謝，你好牛啊。”
頂著高燒還能帶著她這個拖油瓶殺個七進七出，他在這個窩囊公司絕對是屈才了。
謝言序渾身冒著虛汗：“我們和、他們……看到的不一樣，我們還、活著，要、出去。”
“你還能走嗎。”她坐在他旁邊急著看謝言序手上的腕表，上麵唯一一個聯係人不見了。
薑玄聽此刻在陽界，他們聯係不上。
謝言序搖搖頭，額頭青筋暴起：“你離開我，躲起來，她……會來找你的。”
“我一個人不行的，我拖你一起走。”
他又開始看不清了：“你跟我一起走才會有危險。”
他和何慧慧都以活著的姿態進入了亡界，卻隻有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不適，擺明了衝著他來的。
謝言序在陷入昏迷前最後交代。
“先離開我身邊，找安全的、地方……等。”
“帶著她來救我。”
何慧慧驚慌失措，咬著牙環顧四周。
黑門外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爬行的水母、水裡的兔子、蛇尾的魚。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任何邏輯，讓她心裡抓狂。
“薑薑快來，小謝真要撐不住了。”她念叨著跳出窗戶，逃出度假山莊。
天空像黑色的鏡子，她隻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視線，慌不擇路地向山下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遠遠看見一座座茅草屋，一路向下跑。
在徹底進入村子後，她停下腳步，捂住嘴巴。
她的同事們在這裡。
那不完整的兩魄。
穿著職員襯衫但衣著有些淩亂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背後，將她往人群裡一推。
“看來人已經到齊啦。”他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那我們，遊戲開始吧！”
“讓我來看看，誰想第一個當‘銷售’呢。”
那個的男職員語調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