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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遠急忙走到她身邊,喚了一聲:“大人。”
李幼悟徑直走過。
謝懷遠追上去,忙道:“大人,你這今日都告假了,怎麼還來了。可不能進去,裡麵忙的很。”
“忙?忙什麼?”李幼悟問道。
謝懷遠搖頭道:“就公孫大人忙,咋們這裡那幾個有點本事的都被抓過去了。”
李幼悟低頭一想,應當是宮裡那件事已經到了京兆尹這裡了。
這塊燙手的山芋,誰又敢接。
隻聽“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李幼悟順著光走了進來,打量著這屋內的眾人。
公孫憶坐在案桌前,眉頭緊皺,其餘幾人都是垂著腦袋,降低自己的存在。
公孫憶見到來著後,急忙起身道:“李大人?今日不是告假了?”
李幼悟行禮,喚了一聲,“公孫大人,下官有事找大人相商。”
屋內眾人早就等著這一個機會,離開這裡。免得接下了這件差事,無論是做得好與壞都是得罪人。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退了出去。
房門被帶上了,屋內的光亮很暗,雖是三伏天氣,竟也覺出了一絲寒意。
“李大人,所謂何事?”
李幼悟抬步走進,彎腰拾起案桌上的案卷,問道:“公孫大人,這案子是何時的?”
公孫憶道:“彆碰,是宮裡送來的。”
“好。”李幼悟將手中的案卷遞到了他麵前。
公孫憶被她這,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以他自幼對李書鈞的了解,絕對不會出現,這樣輕飄飄遞給他的舉動。
再不濟也要問上他幾句,到時候他就順水推舟,將這案子交給她去辦。
公孫憶楞了一瞬,很快接過,裝作不在意道:“李大人,有什麼事情要與我相商。”
李幼悟輕輕搖了搖頭,“我在等公孫大人開口。”
公孫憶深深吸了口氣,從他認識李書鈞至今,他還是頭一遭,如現在般被李書鈞拿捏。
“李夫人落水了,有宮女看見是大皇子推的。”
“那此事,公孫大人是打算自己接了。”李幼悟平靜的看向公孫憶。
她這話說得實在是叫公孫憶為難,公孫憶本就沒打算接這塊燙手的山芋,如今這樣一說倒是變成了他的事情了。
公孫憶眼角抽了抽,放低姿態道:“我很快就要成婚了,這件事情實在是牽連太大……”
李幼悟思忖片刻,點頭道:“是啊。那不知公孫大人心中可有人選?”
人選?哪裡來的人選?
這一個個的都是老狐狸,這種事情彆說碰了,就是多看一眼,他們都不願意。若不是這個節骨眼上,他本就打算自己接下了。
公孫憶看著李幼悟那漠不關心的樣子,眸色暗了幾分。
她告假跑來,為得不就是這個案子。可她偏偏又不似從前那般乾卿底事,為的不就是一個人情。
公孫憶退了一步,行了長輯禮道:“李大人,此事還需請你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