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將對方曾說過那句‘也許一切都是注定的呢!’重複了出來,觀察著西碧爾的反應。
因為西碧爾的結局已經被改變,
原本這個時候,應該被教徒抓住的她,卻因為有了子彈而逃脫了被「獻祭」,在莎倫的注視下,被燒成焦炭的命運。
所以他想看看,麵對被改寫的結局,她在聽到這句話,又會是什麼反應。
“確實是這樣!”
西碧爾聽到這話,似乎很開心,快速的點了點頭,拿起了麵前的罐頭,用蓋子挖了一小塊。
“那西碧爾,你聽過蝴蝶效應嗎?”
“當然!”
“如果有人捏死了那隻蝴蝶,或者多放了兩隻蝴蝶,是不是意味著結果的改變是受人操控的?”
西碧爾聞言放下了罐頭,微微搖頭道:“強尼,你知道大海麼?”
“也許你從海中舀起了一杯水,但隻會發生瞬間的變化。”
“片刻後就會有周圍其他的水,自動填充到那塊區域,不會使其永遠空缺。”
“而那杯水,不管是被你飲用了、倒掉了或蒸發了,最終它終會再返回大海。”
“海依舊會是那般廣,一切都會回到原本的位置!”
吳恒深深的看了西碧爾一眼,沒有再出聲。
他內心想說的是:
“那隻是因為舀水的杯子,不夠大而已,若是一杯舀枯大海,將海坑填平,又如何再回到最初。”
“所謂的無法改變,隻是對弱者來說!”
西碧爾的名字,雖然也有著預言的含義,但如此看來,不論是否可疑,其依舊是在力量有限的範圍內。
不過想到她的話,吳恒立刻通過那些警察和莎倫身上的魘力,探查起他們的狀態。
寂靜嶺的表世界,
露絲的丈夫克裡斯托弗,竟然在三名警察的帶領下,進入到了真正的寂靜嶺表世界。
並且不斷地向商業區探尋著。
這在原劇情中,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
那三名警察的體內,都蘊含著與阿蕾莎完全不同的邪惡力量,就是這麼三個人,在吳恒觀察下。
他們竟然被一隻穿著圍裙、形似直立野豬的屠夫怪物衝散了,還被砍倒了兩個。
剩下的一名警察和克裡斯托弗,正被屠夫追趕著。
“我們得到消息,你的女兒在商業區書店後麵的居民區出現過,你現在過去,我來引開那個怪物。”警察向克裡斯托弗交代了一句。
就側身邊跑,邊向怪物開槍,並向著另一條道路逃去。
“這些惡魔,一個個都是‘影視大學’畢業的麼?”
吳恒分明感受到,那屠夫怪物正被其中一名警察體內的邪惡力量在操控著,等於是自己追自己。
當克裡斯托弗前往商業區時,
一群教徒已經闖入了一處雖然破舊,卻沒有燒灼痕跡,總起看起來比較乾淨的房間內。
正在睡覺的莎倫,聽到動靜後,立刻躲在了桌子下麵。
門被砸開,木屑碎片紛飛。
帶著防護服的教徒們進入了臥室,主教克裡斯貝拉緊隨其後,臉色嚴肅的審視著四周一切。
不過五平米的房間,根本無處可躲。
就在這時,
阿蕾莎的生母妲麗亞,突然尖叫著擠開教徒衝入了房間,她護在了被發現的阿蕾莎身前,哭喊道:
“不,不,這孩子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她在失去了阿蕾莎之後,畏懼被燒傷的阿蕾莎情況下,竟然還想著找個替代品。
主教克裡斯貝拉,穿著紫袍,雙手做出祈禱的姿勢,優雅的一步步走近。
“事實對於清醒者而言,清晰可見。”
“我看得出來,是你藏起了這個孩子!”
教徒們抬走了妲麗亞,將莎倫綁了起來。
就像是三十年前一樣,麵對眾人,妲麗亞依舊沒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孩子,隻能像死狗一樣,無助的趴在地上,哭喊著。
當教徒們將莎倫帶到街道上後。
剛進入商業區開始尋找女兒的克裡斯托弗,也發現了這群教徒正抱著莎倫。
從剛才見到那血腥屠夫開始,他就明白這裡不正常。
於是並沒有出聲,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當抵達教堂門口的時候,一直圍繞教堂飛翔的烏鴉,突然叫了起來。
‘嘎嘎嘎!’
烏鴉群盤旋在,正躲在一處墓碑後麵的克裡斯托弗頭頂,不斷鳴叫。
瞬間便引起了教徒們的注意力,他低估了教徒們的警惕心。
伴隨著口哨聲,
四麵趕來的教徒,圍住了他。
克裡斯托弗在沒有槍械的情況下,寡不敵眾,不過三個回合,便被十數個手持鋼管的教徒擒拿了。
他被帶入了教堂。
被綁在一旁的莎倫看到克裡斯托弗立刻喊道:“爸爸!”
“爸爸,救我。”
小孩子不懂什麼,隻是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
這聲呼喊,卻引起了眾教徒的軒然大波。
“他是女巫的父親!”
“他撫育了惡魔。”
“淨化,必須淨化,主啊,請拯救我們純潔的靈魂!”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在眾教徒的齊聲高呼中,克裡斯托弗被綁上了類似梯子一般的物體上。
繩索連接在二樓的兩頭圍欄,
將梯子固定在了原地。
跟隨而來的妲麗亞,被一群女教徒束縛住,她便跪在了地上,向教徒們祈求道:
“求你了,克裡斯貝拉,讓她活著!”
“她是無辜的。”
妲麗亞是魔王的生母,又是主教的妹妹,再加上她的存在,並不能讓阿蕾莎的精神得到慰藉,反而會時刻讓阿蕾莎想起被母親放棄的痛苦。
所以教徒也並沒有想殺她。
“你的軟弱,又一次害人了。”
“這回,你將是見證者!”主教生氣的嗬斥道。
“.她是無辜的.!”妲麗亞不斷掙紮,強調著。
“看看她的相貌,她是你女兒的孩子。”主教克裡斯貝拉憤怒的高呼道,“惡魔!”
“對對.是的!”眾教徒紛紛興奮的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