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白色的裝飾,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味,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又回到了聖芒戈的錯覺。
哦,不對,這明明是霍格沃茨醫療翼。
她回過神來,揉了揉額頭,雙手撐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周圍的布置讓她多了一份親切感,她低下頭,發現身上多蓋了一層厚厚的毯子。
掀開毯子的時候,感覺手指上多了不適感,那是一枚鑲嵌著黑寶石的戒指,正牢牢戴在中指上。
蒂娜馬上認出那是屬於湯姆的戒指。那個曾被湯姆拿來做成魂器的“半試驗品”。
她下意識地想要取下,扯得手指發紅,哪怕是褪下一層皮,也根本無法摘下。強行想要取下時,這東西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這難道是湯姆所說的送她的“禮物”?
仔細一想,她以前確實向他要過。
可並不意味著要這麼強行地就安在她身上。
一陣輕咳從簾子後麵傳來。
“你醒了麼,艾倫女士。”寬厚仁慈的聲音傳來,那是鄧布利多。
蒂娜拉開簾子,驚訝地結結巴巴說道,“教授……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看樣子在外麵等候了多時。她沒想到業務繁忙的校長會抽空特意來看她。
“護士說你受到了驚嚇,再加上過於疲勞和脫力,導致的暫時性昏迷。”鄧布利多意有所指地指指腦袋補充道,“鑒於你從前的遭遇,我檢查了你的情況,沒有被施過有關記憶的魔法。”
蒂娜看上去頓時放鬆了許多,緊繃的肩膀也軟了下來。
她想要問是誰將她帶來的。
”是馬爾福先生把你帶過來。“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鄧布利多說道,“多日不見,艾倫小姐,我看到你那副樣子還是不免感到吃驚。聽說你隻身一人前往了那種地方,不僅冒險找到了你的那位好友,還獨自一人與毒牙龍進行反抗,老實說,這時候我認為我對你並步了解,你不僅有赫奇帕奇的堅忍和誠實,骨子裡可能還有一點格蘭芬多骨子裡的膽識,當然,如果能稍微克製體內的衝動,恐怕會更適合你。”
“教授,我不知道該如何和您解釋......”蒂娜不免難為情地說道,“當時隻是情急之下。”
“我隻是不太希望你被卷入巫師的紛爭,”鄧布利多歎息般地說道,“作為一個年邁的老人,我無法阻止你們的選擇,隻是……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自己置於沒有把握的危險之下。”
鄧布利多的話顯得語重心長,蒂娜這才發現他的眉宇間隱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疲憊。他好像有點兒風塵仆仆,也許剛忙完一樁事就趕來了。
蒂娜告知了鄧布利多自己的遭遇,她從在混亂的腦中搜刮出一件重要的事,“湯姆讓我告訴您,複活石在他那裡,他還提到了交易的事。”
“是嗎。”鄧布利多的眼神不動神色地掠過蒂娜的指尖,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重,但依舊維持著沉穩的微笑,“你帶來的消息很重要,艾倫女士,可是湯姆提出這個有什麼目的?我不認為我身上有什麼能與他交易的。”
鄧布利多不像是有什麼大的反應,湯姆拋出的談判物似乎對他吸引不大。
想到這裡,蒂娜感覺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又在發燙。
“您能幫我取下這個東西嗎。”蒂娜將黑寶石戒指展示在眼皮底下,“我感覺到它很危險。”
“讓我看看。”鄧布利多湊近仔細端詳,他將魔杖在上麵放置了一會兒,他再次抬起頭,用那雙極具穿透力的淺藍色的雙眸看著蒂娜,“它發生過什麼嗎。”
蒂娜說道,“我不太確定,據我所知以往湯姆總是帶著它。”
鄧布利多說道,“這戒指被施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咒語,我也無法將它從你身上取下。但是可以放心的是,它隻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我沒有在上麵發現什麼危險的魔法元素。”
鄧布利多的話讓蒂娜陷入了短暫的疑惑。難道湯姆又重新改造了戒指?還是這並不是她以前在他手上看到的那枚。
望著蒂娜茫然的神情,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艾倫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知道能否讓你振奮起來。”他故意停頓一下,“安德裡亞斯·萊西特先生來霍格沃茨了,並且他同意了正式聘任變形課教授一職。”
安德裡亞斯為什麼突然又回來了。
蒂娜記得他遠赴家鄉的決心是那麼堅定,她甚至以為要隔很久才能再見到他。
可是鄧布利多沒有告訴她原因,他隻是意味不明地指出,巫師的心意是如此堅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能與朋友再次見麵,蒂娜為此感到高興。
然而等她離開醫療翼後,安德裡亞斯並沒有來找她。
有時她在溫室處理植物,有人從背後拍她肩膀時,她驚喜地回望,總以為是安德裡亞斯來找她了。
那不是做鬼臉的學生,就是來找她幫忙的校職人員
隔了半個多月後的某一日,在禮堂晚餐的時間,鄧布利多教授站了起來,他用銀勺輕輕敲了敲盤子,聲音卻清晰而響亮地傳到每個學生的耳朵裡,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學生們全都轉頭望向他。
“我將鄭重地通知各位,我們學校的變形課將迎來一名新的老師。”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這,他的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以及學生們的竊竊私欲。
蒂娜手停下了手中的餐具,後知後覺的轉頭望向四周的教職工位置。
她沒有見到那個印象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鄧布利多清了一下喉嚨,他抬起了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沒錯,你們可能會關心原本的變形課教授又去哪裡了呢?”他又假裝後知後覺地說道,“啊,那可就是我本人的意願了,我想要給自己放個假,安德裡亞斯.萊西特教授,是一名年輕而傑出的巫師,他從德國專程趕來此地,我真誠地希望大家能從他那裡收獲實用的魔法知識。”
“最近班上那幾個臭小子,有些真是,真是—-”蒂娜聽見身邊一個教授在與另外幾個交頭接耳,
“不是人教的。”另一名腆著肚子的中年男教授幫他接過話頭。
“比上批學生還糟糕嗎。”
“嗬嗬,那倒也沒有,都差不多,高年級出了幾個會惹事的刺頭,在我的課上也搞出了不少動靜。”
“我看他們隻不過就是想挨揍。但凡有點教養,也不會像現在跟長了膘的牛犢似的勁瞎哼唧,”男教授搖搖頭,“我倒是挺為那個新來的擔心,聽說他很年輕,恐怕經曆也不多。”
“確實,你看這都不敢在這裡露麵呢。”另一名教授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德國人經常說話不算數,我認識的家夥,好幾個都是缺乏責任心哪,跟陣風似的,吹到哪兒算哪兒,我打賭沒半年他就得走。”
蒂娜沒有想到教授們也這麼喜歡在背後閒言碎語。她偷偷地就將胳膊伸到了桌下,袖子裡拱起了一個小山包。
一隻毛絨絨的動物從蒂娜的袖子裡鑽出來。
小家夥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靈活地沿著桌腳竄動。
沒過一會兒,那個胖胖的教授像被電擊一般地位置上跳了起來,捂著屁股嗷嗷大叫,引來了底下學生們的哄笑聲。
鄧布利多聽聞動靜,微微轉過頭,看了蒂娜一眼,深藍的眼睛裡帶著笑意。
“安靜——安靜———”他說道,“雷克多教授,您有什麼重要意見需要發言嗎?還是需要我們為您提供彆的幫助?”
那名教授漲紅了臉,憤憤地站了起來。他對自己整理了一番,又重新坐了下來——-這會兒他開始悶聲吃飯,想必是在心中暗自咒罵那咬到他屁股的不名生物。
鄧布利多輕咳一聲,繼續說道,“萊西特教授今日有重要工作需要處理,沒有出席晚餐,你們可以把對他的好奇留到明天的課堂上。”
蒂娜不明白鄧布利多口中所說的有重要工作指的是什麼意思。在她的印象中,安德裡亞斯不像是那種會讓自己陷入緊張而忙碌狀態的人。
......
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蒂娜去了海格的小屋,那個低矮的木房子,屋頂凹陷,它正在日光中打著盹,周邊的樹葉茂盛,正好探出遮陽,讓它睡得愈發踏實。
她遠遠地就看見海格正從一個大桶裡挖出一大塊棕色的東西。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那是紙絮狀的舊蜂巢。幾隻拇指大的土蜂還在圍著蜂巢打轉。
蒂娜不敢靠近,海格看見了她卻熱情地打招呼,“到這兒來——-到這兒來。”他嘴裡說道,“今天真是巧了,我恰好要給屋裡的那位客人準備一些新鮮的蜂蜜汁,沒想到你也到這裡來了。”
“你還有彆的客人嗎?”蒂娜轉頭看向木屋,那門和窗戶都是掩著的,叫人看不清屋內的狀況。
海格用粗壯的手掌翻看著蜂巢,在一些幼蟲周遭拉扯出一些絲狀物來,裝入一個開口像臉一樣大杯子裡,乾完這些,他把蜂巢重新丟進桶裡,蓋上了蓋子。
“大功告成了。”他說道,“最近下了些雨,這些小家夥都懶得很,東西存留的不多,但也足夠我們三個人了。”
“我是來給你送新鮮的番茄葉。”蒂娜將籃子從胳膊下拿下。
“啊,真是太感謝了,艾倫女士。”海格說道,“禁林裡的那些家夥一定很喜歡。”
蒂娜跟在海格身後,看著他龐大的身軀擠進了小木門。他自己進屋後,將搖搖欲墜的門打開了不少空間。
對蒂娜來說,隻需要留出一個小縫就能擠進去。
“久等了,萊西特先生,今天我還是有不少收獲哩。”海格的大嗓門響起。
蒂娜愣了一陣,她的視線掃向海格屋子的正中間那個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襯衫勾勒出青年巫師清瘦的身材。
“安德裡亞斯!”蒂娜驚呼道。
青年巫師轉過頭,他灰藍色的眸子如水平靜。他獨特的氣息沒有改變,就像那澄澈的天空,遼闊而具有包容性。
從屋外湧入的勁風輕輕撩起了他額前的發絲,淡淡的塵埃在屋內蔓延,他的身影就像覆蓋上一層清冷冰涼的色調。
他們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我們又見麵了。”
安德裡亞斯的口吻依舊是輕柔的,聽在蒂娜耳朵裡卻稍顯冷淡和疏遠。
蒂娜還來不及開口,海格從懷裡掏出一些空杯子猛地擱在桌上,驚喜說道,“啊,原來你們已經認識過了啊,看來也不需要我再介紹了!”
蒂娜走到桌邊坐下,她看著海格用一根木棒將黏糊糊的蜂蜜攪出來,不由得出手幫忙扶住罐子。
“這忙一通下來,可真出了不少汗呢。”海格擦擦額頭的汗水。
隻有她和安德裡亞斯互相沉默著。
蒂娜有滿腦的問題想問,比如他怎麼來這裡了?原先不是考慮要回家的嗎?
然而在這個空間裡,她敏銳地感覺到安德裡亞斯懷揣著心事,這個心思一向透徹坦誠的巫師,似乎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趁著海格去燒水的背對著他們的時候,蒂娜飛快而又壓低聲音地說道,“你最近還好嗎,安德裡亞斯”。
安德裡亞斯的視線似乎落在牆上的動物皮毛上,他動了動嘴唇,“我收到了鄧布利多校長都邀請,我感到十分榮幸。”
火盆裡正坐著銅壺,水已經燒開了,海格將銅壺中的開水倒進一個大茶壺,隨後將木棒上的粘稠的蜂蜜放進裡麵攪了攪。
蒂娜總覺得這個回答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她一時接不了什麼話,隻好訕訕地點點頭,“啊……是嗎,我也很高興......能這麼快再見到你呢。”,
此時海格捧著剛烘烤過的岩皮餅回到桌邊,並端上了三大杯熱騰騰蜂蜜奶茶。
岩皮餅看起來有些粗糙,外形看上去也不怎麼爭氣,上麵撒著一些葡萄乾,但這看起來並不能提高食欲。
反而是海格頗為滿意地說道,
“最佳搭配哈哈!快嘗嘗,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保證你們意猶未儘!”
蒂娜捧起奶茶剛喝了一口,就被燙的噴了出來。
“對……對不起。”她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抱歉。
海格笑得連胡子都吹起來了,“哈哈哈沒事……我忘記提醒你了,這剛出爐的奶茶水溫比岩漿還高……”
在海格的熱烈注視下,蒂娜不得不又拿起盤子裡的一塊岩皮餅,她曾經吃過這種東西,每次她從海格的獵屋離開時,總是被這個熱情的大個子認為過於瘦弱,需要補充岩皮餅來增加體質。
可是那種東西……怎麼說呢。
蒂娜感覺手裡像是握著一塊磚。
趁著海格轉身的時候,她飛快地對著手裡的玩意兒施了“消失咒”。
而這一幕動作恰好被安德裡亞斯注意到了。
她感受到安德裡亞斯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蒂娜不禁感到耳朵發紅。
“我上一次.......吃的時候,差點硌掉我一顆牙齒,不信,你自己可以嘗嘗。”
她靠近青年巫師,小聲地解釋道。
海格轉回身,望著蒂娜手中空空蕩蕩,愣了愣,“.......沒想到你的胃口還挺好的,艾倫女士。”
“......”蒂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海格一副驕傲的口氣說道,
“你可不知道,萊西特先生剛來時候,對學校準備的夥食並不習慣,有一天他路過這兒附近,那時我正在烤岩皮餅,他尋著香味找到我屋子來,一口氣解決了十來塊岩皮餅呢。”
“嗯.......那時我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安德裡亞斯說道,“海格先生的手藝讓人感到非常熟悉,讓我想起了家鄉的一種烙在石頭上名叫‘扁頭扁腦’的小甜餅,我喜歡它們散發出的肉桂粉的味道。”
蒂娜在心中暗自倒吸一口氣,如此說來,她剛剛的行為在安德裡亞斯看來不僅粗魯沒禮貌,而且是在否定他的品味。
“也許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我一樣喜歡。”安德裡亞斯若有所思補充道。
為了掩飾心虛,蒂娜端起蜂蜜奶茶喝了一口,讓甜味充斥著口腔。
而這時,一隻紙鶴從屋外悠悠地飛進來,顫顫巍巍地抖動兩下翅膀,落在安德裡亞斯的肩膀上時差點摔下。
一隻修長的手將它捧起,安德裡亞斯展開了紙鶴。
蒂娜看見他低頭專注地讀著內容,側臉輪廓柔和,眼睫垂下根根分明,脖頸泛著冷白光澤。
她眨了眨眼睛,隨後卻見他站起了身,“抱歉,我現在必須得先回去了。”
“是還要回去上課嗎?”海格問道。
“不是的,還有更重要的事。”安德裡亞斯與蒂娜對視了一瞬,他灰藍色眼眸溫柔注視著她,看似欲言又止,卻依舊沒有透露太多。
海格頗有深意地“噢”了一聲,立刻熱情地將許多塊餅打包起來塞到安德裡亞斯手裡,“千萬不要客氣,萊西特先生,我這兒隨時歡迎你再來坐坐。”
然後海格提著茶壺詢問蒂娜,
“你還要再來一點茶嗎?或者岩皮餅?”
蒂娜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安德裡亞斯離開後,在與海格的交談中,蒂娜了解了一些關於德國巫師的遭遇。
“禁林發生了很多的怪事,畢竟這片林子裡藏著很多神奇的動物,萊西特還與我一起救治過一隻獨角獸。”
海格也坐了下來,將一塊餅塞到嘴裡,一邊大口嚼動一邊說著。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是一個月前來任職的,那時候萊西特狀態看起來很不好,鄧布利多教授對他的事也絕口不提,沒有人知道霍格沃茨為什麼會聘任一個德國巫師,你知道的,他們那兒在我們這地方並不怎麼被看好,這就導致其它的一些教授對他表現並不友好。”
見蒂娜陷入沉思,海格一位她為朋友而擔憂,他拍了拍蒂娜的肩膀,“你不必擔心他,我看萊西特先生對那些不友好的傳聞絲毫不上心。他是一位心胸開闊的先生,和傳聞中那些德國黑巫師也很不一樣。”
海格的話並沒有解釋蒂娜心中的疑惑。她所知道的是,從安德裡亞斯今天的反應來看,他確實是在避著她,她為他們不再向以前那般坦誠相談而感到失落。
.......
過了幾天,蒂娜收到了來自特瑞納的信。
她告訴蒂娜,黛西隻是受了驚嚇和一些外傷,接受治療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在賭場的樹林裡,蒂娜曾暗中將相機轉移到黛西身上。而出院後的黛西,依靠著相機裡的證據,對賭場的惡性進行了揭露和控訴,特瑞納自己也助推了堂妹一把,利用記者身份對此進行了報道和追蹤,並對神奇動物保護司的不作為進行了質問和追蹤采訪。
“一開始我們進行的並不順利,”特瑞納在信中寫道,“哪怕依靠著照片,以及黛西本人的自訴,也有反對者指出可能是偽造了圖片,這個賭場背後涉及的人實在太多了,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艱難,不少政要人士和純血家族也有利益涉及其中,我們了解到,賭場隻是表麵形式,背後還有對魔法動物進行的非法售賣,以及一些遺失、偷盜、詐騙而來的贓物的地下交易,這使得當黛西的團隊發現的越多,提請的申訴也進行得越艱難,許多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可就在近期,風向突然轉變,就像暗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作……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又重新受理了賭場事項,多個部門參與調查,並積極接受了各方的舉報。黛西在家修養時托我為她四處打聽,並將消息帶給她團隊的朋友們……”
“就在昨天,我們接到了法律執行司最後的公告,執行司以開設賭場罪、非法交易罪以及虐待動物罪,宣布賭場將被強製關閉。顯然這件事發生後,那位的處境應該不太好……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蒂娜腦海中想象著湯姆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的對著幕後的操縱者感到十分疑惑,能讓湯姆陷入麻煩中的還有誰呢?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10月份的《英國巫師周刊》等媒體上,鋪天蓋地發布了一則消息,莉迪亞·卡羅訂婚了,雖然消息發布得很高調,但媒體沒有公開男方的名字。隻公開了一張照片,上麵是兩個互相並肩站立的黑色身影,男人身材高挑,輪廓利落。
誰說湯姆·裡德爾陷入了麻煩?
蒂娜心中想著。
明明他是抱得美人歸。失去了賭場又有什麼關係,無論多麼糟糕或者艱難的處境,他從來都是那個能迎合變化而為自己獲取最大利益的人。一旦娶了卡羅小姐,這背後所能掌控財富遠超賭場帶給他收入的不穩定性。
蒂娜合上了雜誌,將它塞進了櫃子抽屜,沒有再理會。
......
有幾個星期,從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初,蒂娜都待在霍格沃茨,有一陣子她甚至患了感冒。到最後下了一場霜,頓時天清氣爽,泥漿也都乾了。聖誕前的第二個周六,整個世界都換了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