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陸階臉色暗沉,意有所指。
“這種人得用非常手段治他,身上受了罪,就沒那份膽子了。”
林半夏以為陸階在說剛才主街上發生的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夜風四起,樹移影搖,卷起林半夏的披在肩頭的黑發,吹亂了尾端的發絲。
突然,陸階傾身過來,隨即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
林半夏感覺到陸階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額頭,瞬間不知所措,眼神下意識四處遊移。
感覺肩頭一重,下一秒,身上多了一件男士外套,上麵還有陸階灼熱的體溫。
鼻翼微動,衣領上似乎沾著他常用的須後水味道。
她感覺到陸階將她淩亂的發絲收攏,動作生疏,卻儘量小心輕柔。
整理好衣服,陸階就退回原來的位置,跟林半夏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四目相望,似乎都想看進對方的眼底,挖掘出更加隱秘的心思。
如同觸電一般,林半夏忙忙低下頭,躲開陸階深沉漆黑的眼睛。
咬了咬下唇,試圖讓狂跳不止的心臟回歸以往的頻次。
疼痛也讓林半夏反應過來,立馬就要把外套脫下來還給陸階,“我不冷……”
陸階徑直往前走,“披著吧,晚上風寒露重,你生病了,奶奶也不放心。”
天空漆黑暗淡,已經沉睡的街道空無一人,樹木與石頭的氣味,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看著陸階的背影,林半夏如同亂麻的思緒漸漸清明。
心下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暗喜縈繞,無關風月,隻與麵前的人有關。
似乎發現沒有腳步跟上來,他轉身回頭,望向還在原地的林半夏,“不走嗎?”
林半夏感到被一種神秘力量牽引向前,她心下明白,那是什麼。
另一邊
架著已經癱軟的“鴨舌帽”,宋亮和裴徹走過長長的後街,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拖拽痕跡。
“鴨舌帽”睜著迷蒙的雙眼,開始還竭力呼救,肋骨上挨了幾拳後,嘴裡隻發出細碎的嗚咽。
三人從一條巷子口拐出來,這裡位置偏僻,周圍樓房早已荒廢,月亮都照不進這漆黑的深處。
推開一扇鏽跡斑斑的大門,宋亮和裴徹直接把人扔在地板上。
找到開關,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起。
男人得到自由,立馬跪在地上求饒,“對不住,各位大哥,是我錯了,求求你們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
眼淚順流而下,身體顫抖不止。
裴徹抓住“鴨舌帽”的後領,狠狠往後一揪。
男人被拉鏈鎖死的衣領勒住脖子,他兩隻手在空氣裡揮舞,眼裡流露出祈求。
“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還要我們給你賠錢。”
裴徹咬牙切齒地說,手跟著往後使力。
“鴨舌帽”這才發覺自己今晚是惹上事了,眼裡滿是驚恐和害怕
裴徹似乎嫌臟了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補了幾腳。
“現在知道怕了,那些被你摸的女生呢,他媽的,”裴徹罵了一句粗話,俊美的臉上滿是冰霜。
“還在讀書的小孩都不放過,真是個沒底線的禽獸,指不定乾了多少喪良心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