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小臉一紅,腦海裡閃過一些不合時宜的禁忌畫麵……
“哈,我贏了!”翠縷打出手中最後一張葉子牌,拍了拍玉珠肩膀大笑道:“這就叫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阿芫,我說得不錯吧?”
誰知話音剛落,便聽見阿肆在樓下揚聲道:“鳳姑,你回來了!”
“小兔崽子,這麼大聲做甚?嚇老娘一跳,趁我不在又在這裡摸魚呢!”
幾人手忙腳亂,匆匆收拾一番,推門一瞧,隔著重重簾幕瞧見鳳姑身邊還立著一名青年男子。
玉珠麵上一喜,提著裙裾上前了幾步,隔著欄杆朝堂下人招手道:“子瑜,你回來啦!”
那男子臉上戴著半張白玉麵具,身後背著一把琴,長身玉立,白衣勝雪,眉眼帶笑地望向她。
“阿芫,彆來無恙。”
這個被玉珠稱為子瑜的男子,名喚蘇鈺。
蘇鈺其人,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公子鈺。
他與玉珠自幼一起師從有九州第一琴師之稱的嵇無涯老先生。
如今嵇無涯淡出,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他的這位徒弟卻是青出於藍,在四海之內聲名鵲起,引得追隨者無數。
“喲,我的兒,你怎麼回來了?”
鳳姑的聲音及時將所有人從久彆重逢的喜悅中拉回現實。
玉珠絞著手指,支支吾吾道:“離家兩日,心中對阿娘和阿姊頗為思念,就……就回來看看。”
鳳姑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她,擺了擺手道:“你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了,看過了就早些回吧。”
紅藥上前挽住鳳姑的胳膊,朝玉珠使了個眼色。
“哎喲,鳳姑,在外頭跑了一上午累著了吧。瞧瞧,瞧瞧,這眼角的皺紋都曬出來啦。快上樓歇歇吧,正好試試女兒新調的玉容膏。”
“當真?哎喲,快取銅鏡來我瞧瞧。”
玉珠望著鳳姑在姐妹幾個的簇擁下上樓去了,轉頭對蘇鈺笑笑,赧然道:“那個子瑜想必……你也累了吧,我帶你去廂房歇歇吧。”
蘇鈺望向她,目光澄澈而溫柔,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午後的庭院寂靜無聲,陽光穿過爬滿紫藤的木架,細碎的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上。
一曲終了,他抬袖,抬眸望向盤腿坐在繁花樹下的女子。
“如何?”他的嗓音清潤,如同山間流水淙淙。
玉珠撫了撫耳邊鬢發,由衷地讚美道:“甚好,天高路遠,孤雁南飛,我聞此中意蘊亦覺斷腸。兩年未見,子瑜,你的琴技越發高超了。”
蘇鈺起身,衣袖拂過琴弦,在她身側的蒲團上坐下。
“此曲是我在遊曆南方諸國時所作,阿芫,不如……你來為它命名吧。”
玉珠有些慚愧地搖搖頭,抬袖為他斟了一盞茶。
“我如今於琴之造詣遠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