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金丹高手間的較量,動時肉眼難以捕捉,靜時威壓陣陣。光是旁觀,就好像有一團棉花堵在胸口,呼氣不順。柳湍雨捂著胸口,丹田的瘴氣接近僵滯。
一炷香之後,馬臉額頭上布滿細密汗珠,獰笑道:“不錯不錯,竟然讓我使出六分實力,你呢?”
“四分吧。”她淡淡道,她的招式看著猛烈,實際並不使多少力。對她來說,比起一招秒了敵人,還是打得有來有回更有意思。
馬臉悚然,手上一抖差點被劍削到,“你不是金丹麼!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勁綿長的內息!”
“沒想到你們魔修的信息流通得如此凝滯,我早就是元嬰了啊。”
“不可能!仙盟之中有我們……咳,竟然釣我的情報,明雪枝,你也不像表麵上老實啊。”金丹對上元嬰,他並不慌亂,仙盟的人大多久居深山劍招一板一眼,比不得魔修摸爬滾打見人就交手,經驗足以彌補他們的等級差距,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雖然魔修稀少,但修煉的法子偏門,各人有各人的方法,可以說是自憑本事吃飯。魔修不僅殺人,還殺魔修,他好歹是個金丹後期,手下的人命早就數不清了。
馬臉手上一變攻勢,兩手錯分,轉而去抓明雪枝的手腕。
“原以為能靠正麵取勝,看來對付你還得用些魔修手段啊。”
她原本就提防著馬臉的蜈蚣,甩去了袖子上爬來的,卻不知道他還有帶翅膀的蟲。她捏了個火訣,一把燒個乾淨,卻還是不小心沾上了蟲子屍體。
她立刻後撤,查看傷勢。
馬臉拍手笑道:“明雪枝,你中了我的獨門毒藥,你若能在天亮之前就一死了之,算我對不起你。”
麻煩了,身上沒帶解毒的藥,逼出毒素也要花時間。她心念電轉,反正毒物發作還要時間,不如先解決了他再想辦法。她握緊手裡的劍,正要再上,眼前忽然出現許多飛蚊。
“你以為我的毒要等一時三刻才發作?笑話,那還叫什麼獨門秘藥?”
她揉揉眼睛,視線中密密麻麻的芝麻點越來越多,閃著雪花,連馬臉的位置都快辨不清了。
明雪枝捂著頭,這招真是險惡。隻要等著她發作,隨便找個角落隱蔽氣息,等到她完全失去視覺再從某處偷襲便得逞了。
“宿主!你的視覺正在減退,再不拿到解藥,就危險了!”
“我知道。”明雪枝緊閉雙目,既然眼睛不能用,那就不用了。她側耳細聽,放出神識去尋找馬臉的位置。寒風習習,樹葉草尖吹得瑟瑟發抖,風自然地流動著,沒有被遮擋的跡象。
這人就像死了一樣不存在。
係統推測:“他身上應該是有隱蔽氣息的法寶。”
她睜開眼睛,短短幾息,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沒想到會遇見如此棘手的敵人。明雪枝反而十分興奮,在門派裡可沒有用這招的同門!絞儘腦汁,爭鬥不休,不斷挖掘自身智識與體能的極限,隻為取得勝利的冠冕。這就是她想要的戰鬥!
係統略感無語,“宿主,你怎麼燃起來了……快想想辦法啊!”
她並不著急,“我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另一個人還看得見啊。”
柳湍雨一直躲在樹後,他擔心自己加入戰局會害明雪枝束手束腳,但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