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盛安宗為什麼突然攻過來?”
“……”應逐陽默了須臾,咬牙道:“他們說,我們故意放出了混沌,讓盛安宗死了大半弟子,今夜要將明風門從仙門百家中除名。”
“什麼?!”薑懸月又驚又怒,沒想到他們能無恥至此,“盛萬那混賬,敢做不敢當?”
應逐陽也恨恨道:“那人怎麼可能敢作敢當?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隻會耍些陰招損人。”
“那你還答應跟他成親?”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應逐陽一腳將他踹到後麵:“快去收拾東西,娘為我們準備了仙舟,一會兒就走。”
“應叔呢?”
“爹被押在盛安宗了,但人沒事,之後我們再想辦法去救他。”
“那我先過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應逐陽點點頭,揮著劍擋開身前的敵人,薑懸月順著密林跑向臥房,不消片刻便收拾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回來找她。
“逐陽!”
應逐陽聞聲立刻向他那邊跑去,喊道:“去藏經閣那邊,娘在那裡。”
薑懸月立刻抬頭看向藏經閣的方位,瞳孔猛然收縮。
盛凝正一手掐著千渡秋的脖子將她舉在半空,另一隻手握著劍柄,長劍自她心口緩緩拔出。
千渡秋掙紮的動作已然微弱,心臟湧出的汩汩血液浸透了衣衫,順著身體滑至足尖,滴到身下彙聚成一小攤血泊。
“阿娘——!!”
應逐陽淒厲地嘶喊,淚水洇到衣襟,持劍的手幾乎抖動得難以握緊劍柄。
盛凝聽到這撕心裂肺的聲音,冰冷的眸子掃了過來。
薑懸月立刻抱起應逐陽以最快的速度禦劍飛離,可身後陰寒的氣息卻逐漸逼近,應逐陽掙開他的桎梏提劍向後砍去,與一道淩厲的劍氣直直相撞,當下便吐出一口鮮血。
“逐陽!”
眼看著應逐陽被劍氣所傷,薑懸月接過她的劍擋開盛凝又一次襲來的劍招,從懷裡掏了張不知是什麼的符向後扔去,帶著應逐陽鑽進了明風門的密道中。
夜色迷蒙,大雨滂沱。
應逐陽傷在心口偏下的位置,傷勢極重,嘴裡止不住地咳出鮮血,高燒久久不退。
自逃出明風門後她就一直意識模糊,偶爾醒來幾次,也隻會無意識地呢喃些無法聽清的字符。
薑懸月猜她應該是在喊阿娘,畢竟在昏迷之前親眼看到了那種場景。
所幸出逃前帶了不少銀兩在身上,勉強能對付些途中的開銷,他從醫館買了一堆藥草和用於包紮的細布,由於應逐陽傷得實在太嚴重,他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每日親自為她換藥療傷,可半個月過去了,不管多少碗湯藥下去,應逐陽的身體就是不見起色。
盛安宗到處發放了對他們兩人的捕捉令,這附近仙門眾多,薑懸月隻得白日帶著應逐陽藏在客棧,晚上租用馬車趕路,他最開始還會在白天幻化麵容四處查探消息,直到有一天夜裡回房時發現應逐陽正趴倒在地上,手裡握著一塊青瓷碎片往自己臉上劃,嚇得他當即魂飛魄散地跑過去奪下她手裡的凶器。
“你在做什麼?!”薑懸月把她抱回床上,驚怒地喊道。
應逐陽像是還沒從高燒中清醒過來般,迷迷糊糊道:“我把臉劃了……就沒事了。”
“你不劃也沒事!”薑懸月怒氣滔天,聲音快把房頂掀開,“為什麼做這種事?因為那個盛萬?還是我不在的時候有誰來過?”
應逐陽沉默半晌,道:“昨天來送飯菜的那個人,今天進來了,他……”應逐陽抿了抿唇,“我當時吐了一口血,應該是嚇到他了,就跑了。”
薑懸月當時的臉色頓時變得恐怖至極,幾乎連應逐陽都有些害怕。
他靜了片刻,彎下腰幫應逐陽蓋好被子:“我知道了,我會去處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好嗎?”
應逐陽看著他的表情,眼神躲閃地答道:“好。”
薑懸月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念念的相貌是上天的恩賜,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師兄替你解決就好,千萬彆再傷害自己了。”
“……嗯。”
應逐陽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從那以後,薑懸月改變了刺探情報的方式,白天不再出門,寸步不離地守在應逐陽身邊。
他原本打算前往蘇州的無道門和杭州暗中興建的竹銘宗,可向東的方向不論日夜都有追兵和其他仙門巡邏的弟子,他隻得西下前往最不想去的滄浪宗。
就算他再怎麼不想承認,滄浪宗現在對於應逐陽來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走走停停快一個月的時間,總算趕到了宣州和延州交接的地方,距離滄浪宗還有一周的腳程,應逐陽的意識勉強清醒了些,但依舊需要躺在床上靜養。
今夜雨勢太大,沒辦法趕路,薑懸月隻好帶她到客棧休息一晚上,應逐陽眼眸半闔,看著他為自己解開衣服,端來一盆盆的熱水擦拭傷口溢出的血跡,然後換上新的布條。
薑懸月做完這些後借著客棧廚房熬了湯藥,把她扶起來靠在軟枕上,一勺一勺地將那幾乎苦出膽汁的藥喂進她的嘴裡。
應逐陽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地喝完了藥,表情看起來生無可戀。
薑懸月拿帕子把她嘴角擦乾,笑道:“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藥這麼苦啊?想不想吃點蜜餞?”
應逐陽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把被子往上拖了拖,像是有些冷。
夏季到了中末旬,江南的雨水格外多些,難免濕氣過重,應逐陽現在傷口恢複得慢,身體因失血過多常常發寒,悶在被子裡也捂不熱手腳。
薑懸月在她昏睡時總會把她的身子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身體,每每那時,應逐陽緊繃的眉眼都會放鬆些,像是找到庇護的動物幼崽般縮在他的懷中吸取溫暖。
屋內燭火明亮,窗戶緊閉,熱氣和濕氣交織,薑懸月把外衣換下來,穿著單薄的裡衣躺在床上抱著她,低聲哄道:“念念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再加幾層被?”
應逐陽幅度極小地搖了下頭。
再加被子,就該薑懸月熱了。
薑懸月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今天是不是做噩夢了?臉色比昨天差了些。”
應逐陽沒說話,隻是更深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又夢到阿娘了嗎?”
她點點頭,低泣一聲。
“沒事了。”薑懸月抹乾她的淚水,一手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拍著,“等你的傷養好了,師兄帶你回明風門,幫你殺了盛凝報仇好不好?”
“嗯。”應逐陽用鼻音回了他,聽起來可憐得很。
她在身前寬闊的胸膛蹭了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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