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清醒(2 / 2)

聞言,應逐陽用他的衣襟狠狠擦了把眼淚,用被子蒙住腦袋翻過身去,悶悶道:“那也比有些人到處說自己腦子有病強。”

“……”

嘴皮子功夫倒是也有所見長。

過了片刻,應逐陽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又翻過來紅著眼睛問道:“隻想起來集議之前的事情嗎?”

薑懸月眼神飄忽了一下,道:“差不多就到在盛安宗聽學的那幾天吧,再往後就記不清了。”

應逐陽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辨彆這話的真假,薑懸月也大方地回視著她,目光坦然又鎮定。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應逐陽敗下陣來,信了他的說辭:“那你之前怎麼死的,還有這身體怎麼來的也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應逐陽湊近了一點,更專注地盯著他:“之後還要去查你這身體的事情,你還修不修道?”

薑懸月笑容淡了些:“師妹,不是我不想,是這身體……”

“我幫你。”應逐陽像上次問他這個問題那般堅持道。

薑懸月歎道:“師妹,你再怎麼幫也沒用,這身體根本就沒辦法修道。”

應逐陽眼眶再次紅了幾分。

“誒,彆哭啊師妹!”薑懸月慌忙道,“我想自保也不一定要修道啊,還有很多彆的方法。”

“比如呢?修鬼道嗎?”應逐陽聲音低啞了下去。

薑懸月沉默。

應逐陽咬了咬唇,道:“你之前修鬼道,一開始還好好的,後來跟盛凝打完那一仗後就失控了,到處殺人,每次見你都是一副神誌不清瘋瘋癲癲的樣子,簡直跟你驅使的那些陰魂死屍沒什麼兩樣,而且還——”

她突然頓住了話頭。

薑懸月聽了前麵那些話已是眉頭緊鎖,見她住了嘴更有些不安:“我還怎麼了?”

應逐陽抿緊唇,猶豫了半晌,道:“還……還忘了我。”

“忘了你?”薑懸月錯愕道。

應逐陽錯開眼神,低低地說:“也不是徹底忘了,有時候會想起來,但是好像也隻能想起來一點,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除了這些呢?”薑懸月麵色凝重地看著她,總感覺她像是隱瞞了什麼彆的異狀。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失控之後就離開了明風門,我怎麼都找不到,那時候又得忙著建門,分不出太多時間,偶爾會聽到關於你的風聲去找你,也都是見你在殺人。”

“那書上說我經常去青樓喝花酒又是怎麼回事?”

以薑懸月對自己的了解,他敢打包票說哪怕失了智他都絕對不可能去花街柳巷縱情享樂,但史書上不僅寫他去喝花酒,還說他對應逐陽“肆意輕薄”,這就太離譜了。

憑他這窩囊的德行,怎麼可能敢對應逐陽做些什麼。

不過他們私下舉止確實會更親密點,難道是被人看去之後誇大其詞編排的?

薑懸月腦子裡想了百八十個他和應逐陽平時親近的場景,仔細思索著哪個會有可能被稱作“肆意輕薄”,可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接觸過彆的青梅竹馬,不管他怎麼想,都還是堅決認為“擁抱”和“親吻額頭臉頰”完全屬於正常的青梅竹馬行為,更彆提他們還是有一層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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