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了,想吃點好東西,往往隻能畫餅充饑。即使有時去打零工,得來的錢,也基本上都交給了奶奶過生活。
也許是好奇心使然,現在身邊沒人,蔓延把鮮梣銀行卡的餘額核實了一下。
乖乖,加起來足足有五六百萬之多。
如果不被心動,那純粹是扯淡。
始終求而不來的東西,一下子都有了,蔓延整個人都呆滯了。
作品的尺寸,他定了真人比例的二分之一,不是不能畫更大的。
離國慶節,並不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想在那之前,趕完這幅畫,如果在喜慶的日子拿到錢,那就再好不過了。
對著照片,蔓延先在大尺寸的素描紙上進行人物素描寫生練習,畫出一個大輪廓之後,他覺得有些累了,乾脆就倒在地板上,休息了一陣。
一個人的躺,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蟬鳴,不輕不重,它們在進行秋天最後一輪的召喚,仿佛在提醒著世間的人們:我要離開了,明年再來,到那時,我將不是我,換成了彆的誰,你們還會識彆我嗎?
步魯克林森林小木屋的夜。
還有突然而至的大雨,把二人滯留在山洞的那個輕淡黃昏。
讓蔓延情不自禁,深入感情的漩渦不能夠自拔。
才過去的中秋,就這麼一天又一夜,他仿佛走完了整整一個青春的人生。
鮮梣帶給他的,不僅在情感方麵,在心靈,在認知,在感受,已經令他不能回頭了。
窗外的夜風也是快樂的,有蟬鳴和秋蟲的呢喃,不應該再有更多所求。
那種快樂,是慰藉的快樂。
從此,但願再無悲傷。再無傷痛可言。
他在時間的流逝裡麵,等著鮮梣歸來。
歸來以後,他等來的指定是親密的“親”,還有“親”出來的幸福之光。
盧溫副校以前是教數學的,尤其數學拔尖的鮮梣更是他手心裡的寶貝。
過往的三屆,鮮梣給延鶴一中捧回了三塊金牌。
至於今年的複讀,盧溫自然不信他的說辭。
盧副校摘下眼鏡,緊張地用軟布擦了又擦,這孩子還沒來。
下午那會兒,鮮梣回話說還在路上,現在也差不多用過了晚飯了吧?
敲門聲響起,副校急跨幾步把門拉開。
“盧校!”
焦心的事,絕對不能擺到桌麵上,壓迫感會加重,也可能有了即將麵臨失去的危險。
“你就為了孫傑的事兒?”
鮮梣筆直地挺在那裡,兩手放在褲線上,“如果我算‘文臣’,那孫傑就是武將。如果沒有意外,他的那塊獎牌會讓我們延鶴一中的聲譽再上一個台階。”
“是被你忽悠的吧?好苗子都往一班揠,也得叫彆班的老師能喝上一碗稀粥不是。”
盧副校坐在辦公桌前,端出師長該有的架勢。
鮮梣笑,“孫傑的班主任肯定不放人,沒關係,今年的優秀金牌老師您給人家一個名額不就得了。”
“內定?”
“那位老師雖然比楊總差那麼一點,但也不失‘授業解惑’的傑出代表。”
盧副校,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今兒中午你爸爸請我們幾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