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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廢話不講,直把小包子往樓下拽。

出了教學樓是一片熱鬨景象的操場,打籃球的,做遊戲的,到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避開人多的地方,隱蔽在一棵獨立的玉蘭樹下,蔓延的胸口有了起伏。

“快點!”

“勾凇他爸找來了,跟他要錢呐。”

包箏再不著調,也不敢拿勾凇的事來逗他。

“那個老·逼簡直獅子大開口。”

我操,蔓延的頭“轟”地一聲巨響。

曾其是因為吸毒才多次跟自己伸手要錢,難道勾凇他爸也那樣了?

不對,蔓延和勾凇好像就沒見過那個男人,也從來沒聽奶奶跟他們講過隻字片語的。

多少年都沒有音訊,怎麼茬兒,勾凇要高考了,在這個節骨眼兒,天外“來客”的坑爹要唱哪一出?

垃圾人才能辦出垃圾事來。

“人家說是他爹,鬆鼠就認,有DNA圖譜證明文件麼?”

“那男人叫勾址,身份證上的地址就是老街。鬆鼠偷偷查過奶奶的戶口本了,對得上,而且——”

小包咬了咬牙,“他長得很像鬆鼠。”

操,我都給氣成癲癇病重症,誰是亞當,誰是造物主,泥馬弄擰個兒啦!

真沒準兒冒名頂替呢。勾址被殺,犯罪嫌疑人拿著他的身份證來敲詐勒索也說不定。

“我們的故事發生就是現實版宮部的《火車》,”包箏仰天長歎,“讓警察叔叔深入調查的話——”

“要多少銀子?”

甭扯淡,你到底急不急?

“六百五十萬!”

嘿,還有零有整的。

如果四舍五入一下子,叫人心理更舒坦些。

“報警!”

蔓延說得斬釘截鐵。

“不行不行。”

包箏慌得連連擺手,“那丫的手裡有不利我們的證據!”

蔓延這才仔細研究起小包來,繞了大圈子,講故事就像在抖包袱兒,剝離故事的真相,得一層一層的,打開始你就特麼沒能切題。

要不這小子討好鮮梣,敢情有了約禮的地方兒。魚羊是能解決大事兒的主,手底下又有一大堆人精等著召喚。

“彆擇著說,給我把來龍去脈講清楚。”

蔓延的眼光放著冷氣,鮮梣那邊我說了算。你得掂掂分量。

包箏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確認沒誰注意他們這裡,才慢慢道出了實情。

那天晚上,他和勾凇下課以後,在離包家很近的公園慢跑。

到達終點,二人相擁接吻,每天都走那個流程。

突然從半空蹦出一個人來,舉著手機,威脅倆孩子,不給錢就把他們的“小·黃·片”發給老師。

“我操,曾哥,你說我咋就這麼倒楣,你跟鮮少天天親嘴兒吧,鮮叔叔那兒睜一隻閉一隻眼,奶奶這兒也稀罕鮮梣,我呢,跟鬆鼠連官宣都做不到。”

小慫包頓足捶胸,“天理何在啊?”

你們老包家房間那麼多,躲哪個旮旯兒裡不能泄·火,非得在外頭偷偷摸摸的。

給賊惦記上了吧,該!

你要是不惹出點麻煩來那就不姓包。

“六百五十萬的封口費,我不是在做夢吧?”

實話抖落了出來,小包兒的氣勢又有了,“前前後後,我親了勾凇都沒十口,每一口被我吞下的不是他的呼吸,而是穿了隱形衣的大金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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