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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勤調查的過程中,蔣雲自己也在試圖搜集這方麵的信息。
泉輝的幕後工作做得乾淨,但再乾淨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所以查倒是能查到一點東西,但並不足以成為判定的證據。
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
晚上他把資料打包發給鄭思勤,借著梁津在房間居家加班的空隙,摸了包煙偷偷鑽進小陽台。
打火機“啪嗒”一聲,蔣雲蹲在陽台角落,一邊側著身子聽屋裡的動靜,以便隨時掐煙藏煙灰缸毀屍滅跡,一邊回了條微信消息。
【能接電話。】
後半句“但是”打了一半,對話框左邊的魏疏已經撥了語音電話過來。
蔣雲早有預料,往左耳塞了隻藍牙耳機,壓低聲音道:“喂。”
“你做賊呢?”
音量適中的耳機聲音抵擋不住魏疏的大嗓門,蔣雲差點被他一嗓子送走,他閉了閉眼,道:“我怕被梁津發現。”
發現他偷摸著抽煙。
魏疏顯然理解錯了意思,不解中夾雜著悲憤,仿佛他的好友被臟東西奪舍:“我跟你打電話,你還怕被梁津發現?”
“難道,”他用八點檔苦情男配的聲線說道,“難道我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嗎?”
蔣雲:“……”
演上了還。
其實抽煙這事吧,分人分場合。有的人不愛聞煙味,例如梁津,這也無可厚非,在兩人共處的時候,蔣雲從未當著他的麵打過火。
時間久了,蔣雲依稀覺得梁津不是討厭煙味,更像是討厭他抽煙的行為。
尾部那截煙灰被他彈進買來半個月依舊嶄新的玻璃煙灰缸中。
魏疏一向腦補功能發達,解釋了幾句,他又提出新的疑惑:“梁津不讓你抽煙你就真不抽?”
“那我和梁津掉水裡你救誰?”
蔣雲笑罵道:“滾吧你,我誰都不救。”
他一個不會遊泳的人,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幫忙打110。
話題從梁津這裡繞開,難得有和好友閒聊放鬆的機會,他沒和魏疏談工作上的事,隻問他最近跟許江明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新進展。
“有哦。”
魏疏:“重大進展!”
“怎麼,小許警官答應你了?”蔣雲笑道,“還是他態度鬆動了?”
“你跟誰‘小許警官’呢。”
魏疏糾正道:“人比咱兩大四歲,得叫哥。”
蔣雲和魏疏同年,一個年頭一個年尾,許江明比他們大四歲,那就是二十五了。
他回憶了一下,許江明的臉巴掌小,虹膜顏色不是純正的黑,帶了點棕調,要是換上一身休閒裝,外表跟大學生沒什麼區彆。
挺顯小的,兩人往那一站,反而魏疏看著像那個二十五的。
“前幾天我接許警官下班,”提到重大進展,魏疏話音帶著笑,“一不小心流了點鼻血,他可擔心呢,立馬掏出紙巾幫我擦,還把剩下那包紙都給我了。”
“他好愛我。”魏疏總結道。
蔣雲默不作聲地彈了彈煙灰,遲疑道:“你該不會把那包紙收藏起來了吧?”
魏疏:“你好懂我。”
“……”
“你確定是‘他好愛你’,而不是‘你好變態’嗎?”
當局者迷,蔣雲很樂意幫助他那戀愛腦晚期的好友看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