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點曖昧了》全本免費閱讀 []
入院第七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
由於梁津的狀態“有待觀察”,鄭思勤將他們的機票改簽到三天後。
鄭思勤這段時間往醫院跑的次數比回家還勤,不知道是真愛加班還是假愛加班,蔣雲被他敦促著簽文件,感覺自己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好不容易到了周六,蔣雲跟責任護士說了一聲,病號服也沒換,選在鄭特助常來的時間點開溜。
住院樓附近有一個圓形花壇,培育的花種是對生長環境要求沒那麼嚴格的三角梅,一簇一簇地盛放出絢麗的色彩。
頭發花白的老人兩手握住手扶助行器,健步如飛地彎道超車,走到蔣雲前方,幾名推著移動輸液架的病人也陸續經過他身側。
走兩步就大喘氣的蔣雲:“……”
他坐在花壇邊的長椅一端調整呼吸,跳動的胸腔漸漸平穩,一道黑影從頭上投射下來。
“阿雲,我們又遇見了哦。”
蔣雲循聲上望,女人的波浪卷發被一隻鯊魚夾盤至腦後,遺漏的碎發垂在發間,平添幾分慵懶。
鄒渝舉著一把太陽傘,臂彎掛著某奢牌的稀有皮包包,她眼尾上揚,溫和地朝他抿出一個笑:“介意我坐在這嗎?”
“不介意,請坐。”蔣雲說道。
雖然有傘遮陽,女人頸側仍舊覆著一層薄汗,蔣雲想起病號服口袋裡揣著一包紙巾,他拆開包裝,默默遞了過去。
“您是來找我的嗎?”
“我們阿雲真貼心,”鄒渝展開紙麵,繞著脖頸輕輕拍了一圈,“對的,我這次專程來感謝你。”
蔣雲:“謝我?”
他怎麼不記得除合作之外,自己和鄒渝還有彆的關係。
“多虧你和梁津,宋成被帶走調查了。”
提到泉輝的另一位董事,鄒渝的語氣明顯冷了些:“這些年,很多事我並非不知情,隻不過我懶得管那麼多,想看某些人引火燒身罷了。”
“好啦。”
鄒渝神情一鬆,用詞十分豪邁:“那孫子被拷走的當天,我在家開香檳慶祝了一晚上呢。”
“這麼大的喜事,確實應該好好慶祝,”蔣雲看她舉傘舉得手酸,主動接過傘柄,朝鄒渝那邊微微傾斜,“您找我有什麼話想說嗎?”
“你瞧,我一高興就喜歡忘事。”
她笑容變淡,道:“你對出事那天,還有印象嗎?”
“醫生說我大腦一切正常。”蔣雲道。
意思是沒忘。
頓了頓,鄒渝繼續道:“當時你們的車和過江大橋的防護欄相撞,是因為刹車失靈嗎?”
刹車失靈。
蔣雲眉心一蹙,為什麼鄒渝會提出這種猜想?
眾所周知,普通人開車遇到刹車失靈,很大可能是車本身的問題,但他們這種家庭背景、構成等方麵均複雜多變的遇到這種情況,很少有人往“汽車故障”這個方向想。
“不,”蔣雲如實答道,“被圍堵的時候,我們想通過快速後退擺脫那幾輛車,但司機慢了一步,車頭不小心和那些人發生了擦碰,撞上防護欄是一個意外。”
“原來如此。”
鄒渝指尖碰了碰下顎,一副思索的模樣:“陳栗沒有騙我。”
“他也有參與?”
“拍賣會結束以後,宋成和我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