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宮月來了興趣,這仙玉瓊是什麼金尊玉貴的人不成,見一麵還得看她心情?
“那公卿家世家裡的郎君,若想見一麵,她可會允準?”
“仙姐姐並不看重出身門第,有落魄郎君未花一錢也能博仙姐姐一曲相送,公卿家的郎君就算花重金,被仙姐姐拒之門外的也大有人在。”舞姬自豪地道。
“這樣啊,”倒是位奇女子,南宮月更想見一見了,這時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趙宴禮呢?趙宴禮可是她心甘情願,不經等待隨喚隨到?
“你現在就去通傳,就說是趙宴禮的表弟,慕家四郎慕飛揚,請她一曲覓知音。”
南宮月鬼使神差地道出了慕飛揚的名號,亭山侯的名頭太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還是慕飛揚的名頭好使一些,他是攝政王名義上的表弟,又不顯眼,誰讓他今日惹了她,這個鍋活該他背!
舞姬眼中精光一閃,連忙應下,出了雅間。
常年混跡在滿春樓的人,哪有不會認人的本事,晉國公慕家四郎她可是見過的,雅間這個郎君是個生麵孔,卻能直呼攝政王的名諱,又能堂而皇之地假借他人之名,來曆肯定不凡。
她隻顧著盤算,轉身撞到了一個人,抬頭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跳,“慕,慕公子……”
正是晉國公府四公子慕飛揚。
慕飛揚送完賓客,躲開後院的汙糟事,被好友拉到了滿春樓。
看著舞姬明顯慌亂的神情,他眉頭一皺。
……
趙宴禮直到天黑方從晉國公府出來,就看到彩蝶驚慌地站在馬車旁,不見南宮月的影子。
疾步上前撩開簾子,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他心中一澀,頓時空落落的。韓非離找來定是帶她回宮了,可明知道會這樣,卻還是奢望她能在馬車等他一起回去。
抬頭望著飄落的雪花,淡淡道:“人呢?”
“主子恕罪,”彩蝶跪在雪地裡,“陛下問奴婢前院發生了何事,奴婢回稟說慕四公子故意將她引去了書房,陛下仿佛生氣了,將奴婢趕下了車,和亭山侯走了。”
“隻問了你前院的事?”
彩蝶仔細回想了一遍,接著道:“還問了奴婢後院的消息,又說到菡萏院發生了何事,奴婢當時在前院,並不知曉。”
趙宴禮猛然轉身望向身後的晉國公府,此刻府門緊閉,仿佛將所有齷齪全都關進了牢籠裡。
他握緊了拳頭,吩咐立刻回宮。
馬車穿過風雪疾馳在官道上,在即將到達宮門的時候,章武騎著一匹駿馬風馳電掣地追了上來。
“主子,剛剛接到密報,陛下和亭山侯現在在滿春樓裡,點名要見仙玉瓊。”
章武神情緊張地稟報,天知道他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多麼震驚,再三確認了以後,急忙奔來。
趙宴禮甩開簾子下車,凝著一張俊臉騎上章武的馬,吩咐道:“封鎖消息,立刻去找執金吾中尉□□衛,和他言明利害,令他帶人速去滿春樓接應。”
說完一夾馬腹,消失在風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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