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酸澀(1 / 2)

帝台殊色 溫玉綿綿 472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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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月鬆開手,怎麼一個兩個都愛踹門,這滿春樓什麼規矩!

隔著扭動的舞姬,並未看清門口來人的樣貌,她心裡厭煩,當即抓起幾案上的酒壺,甩了出去,並大喝一聲,

“滾出去!”

雅間裡樂師和歌姬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呼啦啦跪倒一片,大氣不敢喘一下。

南宮月這才眨著迷離的眼睛看向一步步走近的人影,晃了晃頭,隨即喃喃道:“我好像看見攝政王了?你看……”她手指著來人,偏過頭詢問一旁的慕飛揚,“你看看這人,是不是趙宴禮?”

慕飛揚垂眸,一時不知如何回話,莫不是陛下真的醉了?

羽林衛嘩啦啦進入雅間,將裡麵歌姬樂師等一眾閒雜人等全部帶了出去。

趙宴禮信步走了進來。

“王爺。”慕飛揚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

趙宴禮眉上仿佛凝著寒霜,眼神輕輕掃過慕飛揚的下巴,最後落在了南宮月身上。

“果然是你啊!”待看清人後,南宮月撂下這句話,便偏過頭瞧都不瞧他,似賭氣一般,還拽了拽一旁慕飛揚的袍角,將酒樽伸到慕飛揚麵前,示意他繼續給自己倒酒。

慕飛揚感受著身前那人壓迫的氣勢,沒敢抬眼瞧他陰沉著的臉,順從地跪坐了下去,遵照吩咐執起酒壺斟滿一杯酒,眼睜睜看著南宮月一飲而儘,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這是賭氣,故意無視攝政王?幕飛揚低下了頭,一個念頭閃了又閃,剛剛陛下說的無心的人,難道是攝政王?

“誰?誰來了?趙宴禮?”韓非離迷迷糊糊扶著桌案就要起身,忽看到了趙宴禮近在咫尺的冷臉。

趙宴禮踢了韓非離一腳,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詰問,“誰讓你帶她來這兒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除了身高壓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韓非離毫無還手之力,雙腳都被拽離了地麵。他掰著趙宴禮的大手,含糊地狡辯,“我能攔得住嗎?我還能怎麼辦啊,般般傷心難過的不得了,我又見不得她掉眼淚……”

她還哭了?趙宴禮鬆開韓非離,餘光看到南宮月又端起了酒樽,這是傷心難過到喝酒麻痹自己?

他隱著怒氣,低頭對韓非離說:“你大哥帶著金吾衛馬上就到樓下了,你想讓他看見……”

話未說完,就見韓非離像是受了驚的野鹿,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趙宴禮推開,連滾帶爬到南宮月身邊,“般般,快快,你大舅舅來了,我要跟你回宮去,被他逮住我命都要沒了。”

“我不走,我還沒見到仙玉瓊呢!”南宮月轉身不理。

韓非離見勸不動,又不能將她扛走,便可憐巴巴地看向趙宴禮。

“章平,帶亭山侯從後門出去,彆和金吾衛撞上。”

“不行,我要和般般回宮。”韓非離扯了扯南宮月的衣袖。

趙宴禮不慣著他,也不顧他的哀嚎,硬是命人將他抬了出去。

冷眸轉向了跪坐在一旁的慕飛揚,看他沉穩冷靜,猶如世家嫡子的氣度,遂想到了慕淩風,想到了晉國公後院那些破事,肅然道:“你還不走?等著你父親去金吾衛贖人?”

慕飛揚猶豫了一下,大雍律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若官/員子孫應襲蔭者狎妓飲酒,罪亦如是。可他是家中庶子,應不受此罪,卻會被金吾衛拘拿,著家人使銀錢去贖。

雖然不用受杖刑,可世家的臉麵儘失,徒增笑柄,若想以後入朝為官為宰,私德考績這一關,怕過不了。

慕飛揚權衡利弊後,狹長的眼睛望向南宮月,如果陛下讓他留下,他便留下,這麼難得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卻久久沒有等來她的目光,隻好恭敬地行了一禮,跟著羽林衛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