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那個妖豔女子吃吃地笑著,瞥了一眼衣著寒酸的熊午良,然後撒嬌似地依偎在許倡手臂上叫喚道:“啊……人家才不想離開許公子呢。”
“才不要去伺候那個賤小子!”
大片白肉,在許倡的胳膊上蹭來蹭去。
許倡很不耐煩,瞪了那女子一眼:“閉嘴。”
隨後,這廝又笑眯眯地看向姒儀:“整個郢都,我許氏一族最強!深得新君之寵愛!”
“跟著我,享儘榮華富貴,不比跟著這個窮酸小子要強多了?”
“你意下如何?”
……
一直沉默不語的熊午良突然挑了挑眉,對著許倡道:“你口中的‘許氏’,可是城南許氏?”
許倡愣了一下,像是驚訝於這個窮酸小子竟敢和自己搭話。
但熊午良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頂級上位者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和氣度,竟然讓許倡下意識地回答道:“正是。”
話剛一出口,許倡就惱火起來:“還敢多嘴?”
“來人!”
“打!”
一聲令下,可邊上的家丁卻不敢貿然上前,反而湊到許倡的耳邊:“新君明令,不得在城中生事……”
“不如讓城衛軍前來,尋個由頭將這廝逮入牢房……公子到時候豈不想怎麼炮製、就怎麼炮製?”
許倡惱羞成怒,啪一巴掌扇了過去:“休要多言!”
“揍他!”
自從家族發跡以來,還沒人敢這麼命令式地與我說話!
方才自己下意識的回答,讓許倡十分惱怒。
邊上十幾個家丁一咬牙,掃了邊上的平民們一樣,大聲命令道:“誰敢說出去,就是與城南許氏作對!”
說罷,十幾個許氏的家丁便一齊衝著熊午良撲了上來。
……
熊午良竟然噗嗤一下笑了。
城南許氏?
這個b許氏,是什麼狗屁東西?這竟然是當初和弘氏一起投奔熊午良、在郢都炒房地產的那個小家族……後來在與昭雎敵對的關鍵時刻,弘氏挺到了最後,一度得到了‘郢都司寇令’的職務……
結果在靖難之役中,弘氏被昭雎報複,成年男丁幾乎被殺絕。
直到熊午良即位之後,立刻開始為自己的黨羽平冤、給那些在靖難之役中損失最慘重的幾個忠實家族以重賞——弘氏家族活下來的那個僅僅十歲的嫡係男丁,被封以‘忠穆君’之爵。
還有幾十個或大或小、曾在靖難之役中堅定支持熊午良的家族,也都得到了封賞。其中獲封君爵的,就有三個。
反正有推恩令在,這些爵位都會代代縮減下去,而且楚國現在的爵位隻是個虛名而已,又沒有實惠。
至於麵前這個許氏……當初就沒有跟著熊午良挺到最後。
在靖難之役中,也是個牆頭草的貨色,甚至被羋橫視為‘可以團結的對象’。
靖難之役之後,熊午良念及許氏畢竟曾經在自己困難的時候提供過幫助,為了展示新君的‘有恩必報’,所以沒有追究許氏牆頭草的行為,而是也給予了許氏一定的封賞。
怪不得!圍觀者的口中,將許倡所在的許氏家族稱為‘新貴’。
原來是這麼個玩意!
熊午良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