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手帕(2 / 2)

至於學箭,便是更沒有此事了。

佟映真道:“若不是沈大人開口,映真都不知此事,更莫說隨行了。”

“這便不用你擔心了,國公自有計策。你隻需好好想想,該如何按時將消息傳回京中。”

佟映真沉默應下。

秦元胥不可能無緣無故離京去雁北,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就算沒有沈茂的要求,她私心裡,也會是想跟著一起去的。

他這一去一回,少說也要一月才能回來。一個月,太久了,萬事皆可生變……

但她與秦元胥如今如此尷尬,佟映真實在是想不出會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主動提出帶她一起走。

秦元胥是個軟硬不吃的,總不會蠢到拿裴太妃來壓他吧。

他定是不會管自己死活的。

佟映真心裡明白的很,他那麼小氣一個人,現在肯定巴不得見她被裴芸狠狠刁難,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雖然嘴上不說,她日日都來武安侯府,但秦元胥要去雁北這麼大的事,居然真的就不打算告訴她,佟映真還是隱隱有些生氣的。

從沈茂那裡離開,佟映真覺得心裡悶悶的,也沒心思再在街上逛下去了。吩咐下人將東西都帶回府去,她便直接去了武安侯府上。

侯府的下人都認得這位皇後娘娘塞進來的佟姑娘,在府中隨意得很,本以為又是個來接近侯爺攀高枝的,卻不想是個名義上來學箭,實則卻是天天隻和貓在一處玩。

她平素都是下午才來,今日倒是奇怪,此刻還不過午時。

秦元胥從書房出來,先是驚訝她今日竟來的如此之早。知道她總是來的晚,他便都將出府之事安排的下午,總是刻意地避開她。她愛和朵朵玩,便也隨她去,府中也沒人敢管著她。

再一眼便察覺到她不大對勁。

平日裡,佟映真總會拿著些小玩意兒來逗貓得趣,可她今日神情怏怏,隻呆呆趴在小貓的榻邊,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朵朵的後背。

見他來了,也不過隻是淺淺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臉上無甚表情。

看她如此,秦元胥莫名覺得心被揪了一下,仿佛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總想將她眉間的愁緒給抹掉。他用力地攥了攥手,而後又認命般地鬆開朝她走去。

秦元胥問她:“吃過午膳嗎?”

佟映真這才撐起上半身來,卻不看他,神情厭厭地搖了搖頭。

見過沈茂後,她哪裡還有胃口吃得下東西。不過她一貫早晨起來都犯惡心,早膳本就吃的極少,如今倒是真有些餓了。

秦元胥便吩咐下去讓人布菜。

沒想到她會沒吃午膳。秦元胥吃的一向清淡,今日也是按他的口味備下的菜。佟映真與他對坐在小幾兩側,好在侯府上的廚子手藝不錯。她再挑食,也動了些筷子,還喝了碗菌菇湯。

他們許久沒在一起用過膳了。

秦元胥看著對麵正用勺子慢慢小口喝著湯的佟映真,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同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