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在花府千金,以“混世魔王”之名名動皇城前,是以“岐國第一美”之名為眾人悉知的。
各個角度皆挑不出瑕疵的一張臉,一顰一笑,嗔癡愛恨,皆能勾得凡人神魂顛倒。
唯一不足的是,年歲不大,五官尚未完全長開,眼神清澈又愚蠢,蛾眉螓首間滿是天真爛漫,加之行為跳脫可惡,讓人對其又愛又恨。
不待回答,花春盎倒豆子似的自顧自繼續說道:
“要生出個大胖兒子就好了,免得老頭子絮絮叨叨的老揪著我的錯處!反正丞相府的錢分成十份一百份也是花不完的!老頭子願意開枝散葉,生十個一百個都不成問題!不過老頭子老糊塗了,張口閉口就是喜歡閨女,一把年紀也不知還能不能生第三個,也不怕仙家顯靈,丞相府絕戶了!”
說至激動處,花春盎俏皮得眨巴了下眼,謝恒的心臟跟著重重一跳,而後快速得跳動著。
他從怔愣中回神,自覺失態,耳朵尖微微發燙,迅速側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張了張嘴,待要說點什麼,隻聽無數響的煙花炮竹聲,於身後遙遙的都城中傳來。
兩人回頭,隻見無數煙花炸向天際,由於數目巨大,青天白日裡,竟是營造出火樹銀花的璀璨光景。
前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被打斷,花春盎轉而不解地問道:“郎君~~~昨日我們剛成的婚,今日都城裡又有何喜事值得放煙花?”
“成婚”二字刺傷了贅婿,將一點點旖旎攪散,謝恒冷漠得收回目光,轉而甩了一馬鞭,讓慢悠悠地行進著的日行千裡的汗血寶馬,吃痛撅著馬蹄快跑了起來。
花春盎差點栽了個跟頭,跟著收回了目光,一張嬌俏的臉湊近了他,終於發現了謝恒不愛理人的毛病:“郎君~~~你為什麼一言不發?”
“……”謝恒被盯得降下溫度的耳朵尖又發燙了起來,在花春盎伸手欲掐他的臉時,及時開了金口,“一慶混世魔王離城無禍再鬨,二慶采花大盜離城無香再擷。”
兩樁喜事湊至一處,當得普天同慶!
語氣裡,摻了幾分的譏諷,可惜正主是根榆木,未品出來。
花春盎順著謝恒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一串馬車隊的尾巴。與他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想是先行了一個時辰有餘,頂好的視力,如今也隻能看見一串小墨點了。
花春盎與城中老少男人同仇敵愾:
“簫岐陽這隻色中惡鬼,皇帝老兒總算是願意給他流放了啊!省得他整日正事不乾一件,眼睛與手腳不老實,總是擦著碰著女人香,鬨得婦人家神思不屬,成了深閨怨婦,平白再斷了幾段姻緣。
不過他這一離城,不知何年何月再歸,被他撩撥過的黃花閨女,估計得淚灑枕巾,患上相思病咯。”
嘴角整日殘留著粉紅香甜的胭脂,也不怕啃多了嫩嘴,給吃中毒了!
花春盎摸著下巴,複又想到:“不過這采花大盜是簫岐陽沒錯,混世魔王又是誰?今日又有誰離城?都城裡,難不成還有比我更厲害的?”
謝恒:“……”
感情這混世魔王是知道自己有多混的啊。
想不通,花春盎就不想了,左右是無關緊要的下等事。
這廂越看謝恒越是歡喜,抱著他的手還不滿足,乾脆將他抱了個滿懷:
“郎君~~~你果真是都城裡最俊俏的郎君!我瞅著你的眉眼,鼻子,嘴巴都甚是喜歡,若不是你幼時混跡軍營,少時又居家苦讀,未在都城的街道上多溜達兩圈,‘岐國第一俊’的桂冠豈能給花孔雀摘了?”
少女嬌嬌軟軟的身體,如剛出爐的白麵饅頭一樣,既鬆軟又香甜。一般年紀的少年,縱使內心再不歡喜,被如此曼妙少女擁著,也不免被撥亂了心弦。
不僅耳朵尖滾燙異常,連身體都隱隱發僵發熱了。
謝恒皺著眉頭,欲抽回手,一無所知的花春盎隻道對方胸膛太過寬厚了沒抱住,於是反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花春盎抱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