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種課玩手機已經成為許純良的常態,利用上課時間,他跟葉清雅敲定了明天前往渡雲寺的事情,何婉瑩那邊也有了消息,告訴他學校領導對合作的事情非常支持,他們希望近期去新醫院工地考察一下,了解新醫院的規劃和具體工程進展,下一步才好洽談深入合作。
總之,附院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礦大醫學部也在籌建,沒有幾年是不可能開始招生的,傳染病院這邊也在建設期,雙方的情況都差不多。
許純良表示等他從京城回去,馬上安排雙方領導見麵。
中間還有警察給他打了電話,要求他抽時間去一趟派出所,配合調查昨晚炸雞店鬥毆的事情。
許純良有些鬱悶,這起鬥毆事件他全程袖手旁觀,居然還能把他給捎帶上。不過警方的態度也很好,主要是讓他過去協助了解情況,不是要追究他的責任,根據掌握的情況,這起鬥毆事件跟他無關。主要是被打的其中一個受傷比較重,他們報警了,目前肇事者白蘭被暫時留在了派出所。
許純良心中暗笑,這莫不是白蘭的苦肉計,招數還真是不少,以她的背景點錢不就解決了,再不濟去找律師,就憑她和樂星集團的關係,這種事情還搞不定?在半島沒有人敢跟頂級財閥作對?
陳千帆昨晚睡得晚,再加上他對曲傳福的課沒啥興趣,強撐了一會兒,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睡就睡吧,這貨居然還打起了呼。
一幫同學望著這貨忍俊不禁,換成彆人曲傳福早就炸了,可看到陳千帆身邊的許純良他不敢吭聲,還是許純良踢了陳千帆一腳。
陳千帆睜開惺忪的睡眼:“下課了?”
這下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曲傳福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這時候下課時間也到了,他草草做了個結尾,然後宣布下課。
許純良起身想走,曲傳福叫住他:“許同學,可以單獨聊兩句嗎?”
曲傳福和許純良來到僻靜無人的角落,曲傳福從兜裡掏出一盒煙給許純良上煙,許純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讓他有話直說,彆耽誤自己時間。
曲傳福謙卑道:“許先生,您看,上次您讓我做的事情我全都照做了,您是不是應該放過我了。”
許純良道:“我不是給你膏藥了嗎?不靈嗎?”
曲傳福哭喪著臉道:“您那膏藥靈是靈,可我的手是好了,其他方麵出問題了。”
“出問題去醫院,你找我乾什麼?”‘
曲傳福道:“自從上次之後,我經常做噩夢,我現在每到做那事的時候,我就感覺有個男人在我身後……那啥,你懂。”
許純良強忍著笑:“啥意思?”
曲傳福滿臉窘迫道:“我不能人事了,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我生理上沒問題,心理上有問題。”
許純良揣著明白裝糊塗:“醫生也看出伱心術不正了。”
曲傳福道:“許先生,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以後您讓我乾什麼我乾什麼,我下半生都投入到推廣國醫的實際行動中去,我教書育人,我……”
“你就拉倒吧,就你這樣的品性,還有什麼臉麵教書育人。”
曲傳福耷拉著腦袋:“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您總得給我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吧,而且上次的事情是車世雄逼我的。”
許純良道:“逼你你就乾,他讓你吃屎你怎麼不去?”
曲傳福悶不吭聲,鬥不過人家,隻能老老實實被嗬斥。
許純良道:“你覺得自身還有什麼價值嗎?”
曲傳福在他的啟發下似有所悟:“我可以做一份調研,聯合國內學者揭發明德集團為首的境外勢力不斷並購打擊我們傳統醫學的險惡用心,呼籲國家相關部門加強對境外資本的管理,同時增強對民族傳統企業的保護。”
許純良發現這貨還真是很聰明,知道充分利用自身價值,想想也很正常,沒有超人一等的智商和學問也混不到現在的地位,隻可惜是個斯文敗類,隻要許純良想,馬上就能讓曲傳福身敗名裂,可那樣做,這廝也就失去了價值。
曲傳福以為自己的誠意還不夠打動許純良,低聲道:“高曉白的碩士、博士都包在我身上。”
許純良拍了拍曲傳福的肩膀道:“口說無憑啊,這樣吧,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抓緊兌現,你的病情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不算啥大問題,我回去配點藥,下次來京的時候爭取幫你解決。”
曲傳福隻能點了點頭,許純良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過好歹有了盼頭。
許純良去了一趟派出所,昨天白蘭一打四,其中兩個人鼻梁都被她打骨折了,按照國內的刑法,她夠輕傷害了,按理是要驅逐出境,可這次的案情比較特殊,是外國人互毆,所以派出所也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找許純良過去倒不是白蘭的意思,而是調查了監控,許純良從頭到尾經曆了全過程,他的證詞非常重要。
許純良雖然懷疑是一出白蘭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可他還是向著白蘭說話,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