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許純良的是夏侯木蘭,圓融的出現讓場麵開始失控,素來冷靜的她也不知道最後應當如何收場。
許純良啊許純良,你挺聰明的,今天是哪根筋不對,真把自己當成疲門門主了,應該還給圓融兩拳的是曹新衛不是你許純良,這圓融滿臉殺氣,哪還有半點出家人的模樣,他是要找機會把你給錘死,伱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都沒嫁給你,沒有未婚守寡的說法啊。
圓融道:“你當初答應過我,無論任何時候隻要我有求於你,你都會不計代價還我的人情,你竟食言了!”
許純良道:“囉囉嗦嗦的娘們一樣,快點,老武還等著呢。”
如果許純良不說,所有人都忽略了視頻中武援義的存在,武援義正在朝黑燕努嘴,意思是調整下角度,自己也想看看,真怕圓融暴怒之下把夏侯尊給錘死了,他要是死了,我掌握的秘密也就沒了價值,我還怎麼威脅他?亂了,全特麼亂套了,這禿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圓融被許純良一激,心中怒火更熾。
黃望麟提醒他道:“老嚴,你難道目無法紀嗎?”
查有良道:“不得對門主無禮!”
圓融咬牙切齒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向前跨出一步,一拳宛若奔雷直奔許純良胸膛擊去。
出拳之時拳風鼓蕩,周圍人不約而同眯起了雙目,這拳風太剛烈了,足見這一拳威力之大。
圍觀者心情各不相同,真正關心許純良的隻有夏侯木蘭,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恨不能衝上去替許純良擋住這一拳,不過她也知道許純良不是一個蠻乾的人,若無足夠的把握他應該不會答應站在那裡讓圓融打上兩拳。
圓融這一拳挨到許純良胸膛之際,許純良身體雖然未曾移動,可胸膛卻向後縮了半寸,彆小看這半寸,已經足以減弱圓融攻擊的威力,對圓融來說等於即將擊中目標的時候,目標後移了半寸,內心中難免產生了攻擊落空的失落感。
這種感覺會讓他做出應急改變,看似連貫的動作其實產生了微妙的調整,圓融醋砵大小的拳頭繼續遞進,瞬間再度貼近了許純良的胸膛,可許純良就像是一個放在地上的皮球,圓融是從側麵攻擊,他的這一拳隻能將皮球推得更遠,但是不可能對皮球造成太大的傷害,許純良隨著這一拳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
眾人都以為是圓融一拳將許純良打得踉蹌後退,可圓融非常清楚,他的力量根本沒有發出來,等拳力爆發的時候,許純良的胸膛和他的拳頭已經完成了分離。
表麵上看許純良站在原地挨了圓融一拳,可實際上卻是圓融追著他的胸膛打,彆人都以為許純良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給他當靶子,隻有圓融清楚自己打的是個移動靶。
在一眾驚呼聲中許純良站穩了腳步,許純良捂著胸口裝出痛苦不堪的模樣:“一拳!”
圓融心中這個鬱悶,還沒怎麼著呢這就一拳了。
黃望麟道:“老嚴,若是門主有任何閃失,你就是整個疲門的敵人。”
夏侯木蘭道:“圓融,今天你走不出這座院子。”
身為執法長老的查有良總不能眼看著門主被打一聲不吭,冷冷道:“以下犯上,殺無赦!”態度已經表明了,現在是門主命令他們不許動,他們隻能遵從,但是等你圓融打完這兩拳,該算得帳肯定要跟你好好算算。
翟平青道:“門主已經還給你了。”
孟懷義看到彆人都說話了,自己要是不發言,豈不是顯得自己可疑,歎了口氣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嚴,你非要把局麵弄到不可收拾嗎?”
許純良道:“你們不用說話,我夏侯尊言出必行,圓融你這幾年好像沒什麼進步,感覺你這水準還不如嚴洪。”
許純良故意提起嚴洪刺激圓融,圓融悲傷不已,狂吼一聲,凝聚畢生功力,向許純良再次發動攻擊,這次是弓步向前,雙拳同出,腳下的青石因為承受不住強大的壓力而發生了蜘蛛網一般的龜裂,以圓融的右腳為中心裂紋向四周輻射而去。
眾人暗叫不妙,查有良目光一動,圓融的這一拳乃是羅漢拳,從睡夢羅漢法身動作演化而來,雙拳齊出宛如夢醒伸懶腰一般,舒展身軀調動全身之力,比單純出拳的威力強大無數倍。
查有良在武功方麵造詣不淺,他的八極拳尤其厲害,看到圓融的這一拳心中暗忖,即便是自己也未必能夠擋得起他這一拳,不知門主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