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相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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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新本領命去寺中查探一番,探清了逆黨動靜,這才回來複命,卻見廂房大門敞開,氣氛壓抑得讓他不禁起了膽戰,秦元胥坐在榻上摁著眉頭,折扇甩在一旁,一副盛怒後的模樣。

而湛竹跪在地上,還五花大綁捆了一位按在旁邊。

鬆新一驚,見房中多出的帷帽,才知定是有人闖入房中惹得秦元胥發怒,說不定是刺客一類,還逃走了一個……呃……女子,總之很不妙,速速跪下道:“屬下失職。”

又小聲問湛竹,被捆的這是何人。

湛竹道:“此人行事鬼祟,我與他交手才發現和逆黨竟是一夥。”

鬆新點點頭,下巴又努向帷帽表示疑問,湛竹也是不知。

秦元胥按按眉心,不願再提:“此事與你無關,逆黨有何動靜。”

鬆新正經道:“如侯爺所料,侯爺故意放出今日要來寺的消息,那些逆黨便轉而在下山之路布了埋伏。”

秦元胥起身,抬腳將那人的頭踩在腳下,神情冷的仿佛剛從陰曹地府裡爬出的惡鬼,每一個字都讓人不寒而栗:“是麼,你家國公就這麼想要我的命?”

那人掙紮著道:“秦元胥……你狼子野心,處處與國公作對,壞我們好事,我就算……你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腳上力道又重了幾分,叫他動彈不得:“你還想要做鬼,就不怕死後見到太子殿下嗎?”

他大叫起來,耳朵痛到失去了知覺,血順著鼻梁淌下,也越發不要命地喊:“你……嗬……太子殿下是被你親手所殺,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鬆新抬頭看著秦元胥,發覺他竟然在笑。

秦元胥把人踹到湛竹麵前,這會兒連鬆新都看明白了,他是真動了氣。臉上沒半點表情,諷刺的眼神一點不遮攔地帶著戾氣,看著麵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團爛肉。

冷聲道:“把他舌頭割了,送去給裴國公當春日禮,好讓他就算到了地下,也說不出話來,莫汙了殿下的耳。”

手心因為動怒而用力,傷口裂開又重新開始滴血,淌過手掌,順著手指緩緩而下,落在地麵上濺出血花來。湛竹上前驚道:“侯爺……您的手!”

鬆新看向地上碎裂的茶盞,幾塊碎片還帶著血跡,見血跡的範圍,便知嵌入的傷口傷的極深。

而他像是半分沒有痛覺一般,任由鮮血滴下。眼中冰冷寒意覆上,狠戾漸重,殺意露骨。

秦元胥平日向來懶懶散散,除了對逆黨一事極為上心以外,什麼事情都不愛搭理的樣子。

他看人時總似有若無地帶著些嘲諷的笑意,也不在意外頭的流言傳聞,總是給人極好相與的錯覺。

但今日的侯爺,卻是十分陌生。

鬆新的目光最終凝在角落裡的帷帽上,想必解釋一切的答案,都在那帷帽的主人身上。

直至天色將暗,待頸間的紅痕略消下後,佟映真才喚了如煙動身回府。

馬夫道:“來往寶源寺的山路雖修的平整,但安全起見,還是得在天黑之前下山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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