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
白嬌嬌怯怯地道:“郡主殿下,桑姑娘,有客來了。”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玉蟾已經將郡主體內的情蠱壓製得差不多了,郡主可以放心,隻要沒有肢體觸碰,就不會誤傷旁人。”
說到這裡,白嬌嬌自己心裡也有些不理解。
就連她在進入小宋莊剛開始那兩天,都被毒疫影響得有些虛弱,可為什麼桑鹿和宋惜月同吃同住,卻從頭到尾都沒被毒疫侵蝕過?
“來了!”
宋惜月對著門外應了一聲,隨後低頭看向桑鹿:“你可以嗎?”
桑鹿閉上眼睛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麼,隨後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充滿了生機。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笑容燦爛:“我超級可以!走!”
說完,她拉著宋惜月朝門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宋惜月心知這是那什麼回光返照霸服的效果,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七分不舍。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院子裡站在月光下的兩個身材頎長的青年,終於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情緒。
“鹿鹿!”
不等她們反應,賀蘭騁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隨後抬腳就要朝著這邊來。
“站那兒!”桑鹿嬌叱一聲,隨後轉身張開雙臂對著宋惜月,笑吟吟道:“宋姐姐,消消毒!”
說著,她不動聲色地擠擠眼睛:“樣子還是要做足的!”
宋惜月跟著笑了一聲,隨後拿起了一個消毒噴霧瓶,給桑鹿從頭到尾撒了一遍後,桑鹿這才抬腳走向了賀蘭騁。
月光下,她看著少女的背影走向那個滿眼都是她的男子,隻覺得心中酸楚難忍。
甚至連賀蘭雋都站在她麵前了,她也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其中後,她才瞪大了眼睛,下意識要把人推開,卻聽到耳畔傳來他低低的歎息。
“阿月,我好想你。”
說著,他的臂膀不自覺地收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永不分離。
一旁的白嬌嬌雙手捧著臉,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想要尖叫卻又不敢,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又是嫉妒。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為了愛情不畏生死的男人?!
顧潯淵果然是個垃圾!
“子書哥哥,”宋惜月被他的懷抱抱得差點窒息,隻能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道:“我喘不過氣來了。”
聽了這話,賀蘭雋立刻鬆開手,轉而捧著她的臉與她對視。
宋惜月這才發現,賀蘭雋雙眼通紅,滿臉淚水。
她忍不住伸手給他擦眼淚,道:“怎麼哭了呀,不是見到我了嗎,不哭了!”
賀蘭雋忍了忍,最後忍無可忍,委屈地道:“宋叔服的毒歹毒得很,必須要內勁外放才能割毒救命。”
“我為了救他,被毒血濺了滿身,那毒血惡臭無比……”
說著,他頓了頓,才又道:“把我原本打算穿著來見你的,你說我穿著最好看的一件衣服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