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阮瑞白和金素兒(1 / 2)

易曲生不顧她的掙紮,硬生生給她拖到洞口。

洞口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衣長袍,腰間一根白絲帶束著,頭發簡單地挽起,身後背著一柄長劍,劍柄上還掛著劍穗,串著一塊玉佩,劍眉星目,眼神銳利。

此刻卻深情地看著身邊的女孩,柔聲道:“要不我們進去找找看?如果不是這個山洞,我們還能趁早換彆的地方找,不浪費時間。”

女孩長得惹人憐愛,個頭不高,頭上紮著兩個丸子,身後還有長發披著,懷裡抱著一堆瓷瓶,眼睛又大又圓濕漉漉的,一臉擔憂地往漆黑的洞穴裡張望。

聽到身邊男子的話語,咬咬牙,抬腿就準備黑暗裡邁步,這時候兩道人影突兀地從黑暗裡冒出來,嚇了她一跳。

女孩瞪大眼睛,仔細辨認:“是易師兄!”女孩欣喜地往前邁了一步,看清之後有些呆愣。

易曲生滿臉猙獰,鼻青臉腫,但是死咬牙根,渾身都在用力,手裡死死拽著一個人,挨了不少拳打腳踢。

女孩第一次看見易曲生如此猙獰的模樣,難不成他拽著的那人,就是是陷害他的元凶嗎?女孩瞬間警惕起來。

一旁的青衣少年看見易曲生,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兩人的叫罵聲很快來到洞口,不過準確來說是張青單方麵地罵,易曲生一個勁兒的拉。

“鬆手!易曲生!你發什麼瘋!”

“彆扯了!我胳膊要斷了!斷了!”

“彆摟我!你這瘋狗!!!”

女孩聽得眉頭直皺,怎麼能罵易師兄瘋狗?易師兄那麼和善的人……

下一秒女孩就哽住了,因為兩人完全走到了陽光下,她清晰地看見了暴怒的張青左側臉頰上有一個牙印,幾乎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

易曲生隻穿中衣,已經被靈力烘乾,他把法器外衣罩在張青身上,她渾身濕透,又無修為去烘乾衣服。張青極不樂意,易曲生一個勁兒地拉她,加上左臉那個顯眼的牙印,看起來就像一個大流氓在綁架小女孩。

那個牙印甚至還帶著一些口水,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張青一臉嫌惡。

出去就出去,為什麼要咬人!

還咬臉!

易曲生是變態!!!

易曲生把她拖到洞口以後,總算放鬆了臉上的肌肉,一臉輕鬆。

他笑眯眯地介紹:“這位是……我的恩人。恩人,這是我的師弟師妹,阮瑞白和金素兒。”

張青狠狠地抹了一把左臉,殺氣幾乎從身上溢出來,她現在後悔剛剛沒有掐死他了。

該死!活該你被下藥!

她最討厭被人碰了!

狠狠甩開易曲生的胳膊,滿臉不爽,語氣冰冷。“誰是你恩人,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亂認。”

然後她轉頭看向門口的兩人。

阮瑞白和金素兒看到張青都愣了一下,但是隨後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金素兒就是那個抱著瓶瓶罐罐的女孩,此刻看著張青臉上的牙印,小臉皺成一團,趕緊上前來查看,“我的天山門老祖宗!師兄你怎麼能咬女孩子的臉!”說著,把懷裡的瓶瓶罐罐都塞進易曲生懷裡,騰出手來,摸了摸張青的臉,又從易曲生那裡挑了一罐藥膏打開仔細給她塗抹。

張青愣愣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還矮一頭的軟萌小姑娘,瞬間氣消了大半,乖乖低頭任由她碰自己的臉。

這小姑娘人怪好,還香香的。

易曲生頓時嫌棄,語氣裡還帶著些酸味:“嘖嘖嘖,我挨你就不行,素兒就可以?”

然後又看向金素兒:“她的臉被我咬了有事,我的臉被她打了就沒事?”

張青和金素兒狠狠剜了他一眼,易曲生不說話了。

易曲生:沒愛了。

他自己在懷裡挑了個藥罐罐打開來敷臉。

金素兒看著張青的臉,心疼極了,左瞧瞧右看看,看得張青都有些臉紅了,低聲細語:“倒也不用這麼仔細……”

金素兒聞言,一臉正色:“怎麼能不仔細!姐姐生的這麼俏,卻挨了臭男人一口……”金素兒瞟了一眼易曲生,“女兒家的臉最是寶貴了,何況你是師兄的恩人,要認真招待才是,不能失了禮數。”

張青:我的臉有這麼值錢?

易曲生從金素兒眼裡讀出了不滿,於是輕咳一聲。“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嘛,我中了藥……”眼看金素兒和張青殺人的目光投了過來,易曲生話鋒一轉:“幸虧在釀成大錯之前,恩人塞了我一口解藥。”

金素兒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想岔了,還以為師兄把人家強占了,差一點這恩情就不好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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