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瑞白還未動手,那幾個弟子猛地站起來就跑,邊跑邊嚎:“阮瑞白殺人了!天山門二弟子殺人了!救…啊!!”
阮瑞白神色一淩,眼疾手快地挑斷一人腳筋,麻利地用手刀打暈,回頭卻看還剩幾個往山門快速奔逃,完全沒有剛剛的害怕,還中氣十足地大聲呼號,生怕彆人聽不見。
阮瑞白眼色一暗。
該死!他們怎麼解開的繩子!?
若是讓他們跑進鎮子裡大聲嚷嚷,他的名聲,天山門的名聲,那都得遭殃!
阮瑞白動作很快,身法如同鬼魅般,轉眼間就又追上一人打暈挑斷腳筋,但是還剩下兩人眼看就要衝到鎮子的範圍。
阮瑞白臉色陰沉。他追不上那兩人了,跑的太快了,他們肯定有遁逃的身法!
眼看為首的一人即將跑出林子,突然天降一口透明大鐘,轟的一聲直直罩住了他,連帶聲音也一並被罩住了。他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抱住頭,鐘內和腦內都嗡嗡作響,感覺自己渾身血肉都被鐘聲震地發顫!
易曲生身著紅紗衣,萬般妖嬈地斜躺在鐘頂上,輕輕敲了敲,鐘內嗡鳴更甚。他眯眼笑著:“師弟還是差些控製手段,我這口鐘送你?”
另一個人揮手揚開大鐘激起的煙塵,抬頭看見易曲生,瞳孔猛地緊縮。
糟了,天山門的大師兄在埋伏!他必須儘快地跑到外麵去!
他剛抬腿,眼裡突然出現一道紫光。
隨即感到脖子上一輕,他的視線跌落到地上,看著自己還站立著的身軀。
咦?這是他的鞋?為什麼自己能從這個視角看見……
那人視線裡最後的東西,是一雙光潔的腳,避開了有血水的泥土,踩在一塊乾淨的黑石上。
張青腿上穿著青色練功長褲,上身穿著白色背心,赤腳站在屍體旁,一臉淡然。
阮瑞白看著剛剛出手的張青,微微蹙眉。
“多謝師兄師妹。”
這兩人在監視自己?那麼素兒或許也在附近看著。
張青成為了他的四師妹,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到也不再對她害怕,隻是他交談過後,越發覺得這師妹的殺性重,重得令他心驚。
張青後來還是晦澀地跟阮瑞白和金素兒透漏了她失憶的事情,說她修習的功法是她為數不多還保存的記憶,還不全麵,但正隨著修煉一點一點顯山露水。
他人修習雷係功法,大都聲勢浩大,打起來的動靜更是分分鐘就能震聾旁人。更彆說體修,乾架的聲勢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張青的紫雷,運作起來沒有一點動靜不說,打出來也沒什麼聲勢可言,卻能悄無聲息地殺人。體修打架不用武器,紫雷便附著在她手腳上,威力極大。
阮瑞白皺著眉低頭看那屍身。
脖子的斷口都電焦了,一滴血也沒流出來。他倒是不介意這兩人暗處監視自己的行為,畢竟自己現在行得正坐得端,他們樂得監視,自己還樂得洗清罪名。隻是他沒料到張青居然當著他的麵殺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殺人的情形,有些不能接受,一時間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