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嶺皺眉看了看:“此事……想必卿裕並不知情。”
春曉看熱鬨不嫌事大:“看來桃花箋的主人十分用心的在準備謝禮啊。”
沈西嶺急匆匆告了彆,隻留春曉一人把玩著那桃花箋。她對著燭光看了會便覺無趣,將桃花箋撕成百片,扔到窗外去了。
半個時辰後,任府。
“事情就是這樣,卿裕,這盛家絕對沒安好心!”沈西嶺氣憤道。
任卿裕坐在一旁木椅上,垂著眼不知在想著什麼,沈西嶺還以為他睡著了,要開口提醒時,任卿裕才說了句:“好了,我知道了。”
沈西嶺急道:“什麼你知道了?盛家分明就知道咱武人不愛用信箋,能口述的必然口述,不得不寫在信箋上的必然是要燒了的……”
“西嶺啊,”任卿裕開口打斷道,“你覺得盛家知道桃花箋過火不燼之事嗎?”
“自然知道!”
“那就是了,既然皇上如今一心撲在扳倒金家上頭,咱們也不能為了這區區信箋分心是不?我放在後院屋子裡,不再用了就是。”
沈西嶺疑道:“難不成你早有察覺?”
“察覺?我又不是盛家肚子裡的蛔蟲,”任卿裕輕笑道,“盛家前朝有尚書令,後宮有一宮之主。看著倒是風光無限……可在我眼裡,不過是粉飾太平。如今他家管事的尚書令重病要死了,皇後又不得寵,你說盛家給我桃花箋,圖什麼呢?”
沈西嶺搖頭:“想不通。”
“是啊,我也想不通。盛家都亂的後院起火了,還來禍害我。”
“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沈西嶺蹙眉道,“你好心給他們斷了案子,他們卻還處心積慮想著害你。”
任卿裕麵上並無憂慮之色:“害人無妨,隻是有一天自己不要栽了跟頭就好。盛夫人這幾日都要去金府,但願盛側室不要軟了心才是。”
盛側室不會心軟,她的心比鋼鐵還堅硬。
那盛夫人來的頭一日,盛煙嵐還願意張嘴跟她罵兩句,後來盛煙嵐便是躲在房裡,連門也不願意出了。
“呀!真是煩死了。”盛煙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春曉安撫道:“莫要焦心,心平氣和方能贏到最後。”
“姐姐這就是說風涼話了!”盛煙嵐有些怒意。
春曉這幾日準時準點跑來盛煙嵐房裡坐她對麵嗑瓜子看戲,看著盛煙嵐從有些悲傷到如今的煩躁不安,似乎不經意間道:“妹妹,我幫你把這事擺平了,如何?”
“嗯?”盛煙嵐微微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春曉。
春曉胸有成竹:“你就說需不需要吧。”
盛煙嵐清醒,立即問:“什麼條件?”
春曉莞爾道:“煙嵐妹妹與雙鯉大廚的事情,我很好奇。”
盛煙嵐早有預料,她咬咬牙:“可以。”
春曉道:“那我便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