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總管忽然看著常孚叮囑道:
“對了,如果屈望果真謀害了他的妻子,記得搜集相關證據,封存送到案卷室裡。”
“嗯?”
常孚有些疑惑,這又是為何?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大總管這是在留屈望的把柄!
隻要掌握這些證據,將來屈望無論站到了什麼位置,都隻能乖乖為大總管所用。
慈不掌兵。
義不養財。
仁不當政。
善不為官。
在大總管身上,常孚把這句自古流傳下來的箴言,看得是越來越明白了。
不可否認,李大總管絕對是一個優秀的掌權者,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仁慈的掌權者。
……
……
“那謝周呢?需要屬下盯著他嗎?”常孚放下屈望的事情,轉而提到了謝周。
先前他與謝周和燕清辭碰了麵,彆看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心裡卻不怎麼友好。
畢竟謝周姓謝,又是烏衣巷裡活下來的漏網之魚,難保他不會站在內廷司的對立麵。
那麼對內廷司而言,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在謝周執掌青山前把他殺死,以絕後患。
現在薑禦連紫氣東來都傳了下去,留給內廷司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等一兩年謝周突破到一品境,再想殺他的難度
也就會提高無數倍。
如果等的再久一些,等謝周接任了青山掌門,那內廷司也就再沒有殺死他的機會了。
李大總管沒有說話,麵露沉鬱之色,看向長安東郊的群山。
他當然想殺了謝周。
謝周最近也一直都在長安城。
毫不誇張的說,以內廷司的實力完全能對謝周形成碾壓,在青山做出反應之前,將他們的傳承者格殺於此。
就等李大總管一聲令下了。
然而他卻遲遲不敢下這個令。
原因無它。
青山的底蘊實在是過於恐怖。
先不說青山門內擁有十幾個一品後期的劍修,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存在。
就單說薑禦一人。
這位可是超越了品級的大人物,也意味著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此外,眾人都知道,薑禦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假如殺了他最喜愛的小徒弟,誰敢保證薑禦不會跟你拚命?
不對不對,哪裡配得上“拚”命,應該說索命才對。
誰又能攔得住薑禦呢?
或許薑禦礙於陣法不會殺進內廷司,但以後內廷司也就彆想離開長安城了。
因為如果在野外相遇,沒有陣法加持的情況下,薑禦一人就足以把內廷司殺個精光。
“這些不受朝廷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