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靠近的軍甲武士已然做好戰鬥準備。
玄衛長厲聲警告:“下麵的人聽著,若郡主和陸大公子有一絲閃失,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陸予辭身上多出了五道傷口,終把宿霄拿下。
琮阿緊張地直冒汗,態度卻毅然堅決,那嗓子幾乎是向外嘶吼:“你們的郡主在我手裡,若不想她死,都給我退得遠遠的!”
陸予辭見他不自覺發抖的手腕,慣常戲謔玩笑或冷冷威脅的語氣都沒用,隻是輕聲提醒:“若你真的傷到她,絕對沒命走出舞江城。”
可這提醒,對琮阿來講就是恐嚇。他幾乎是爆發了所有的能量,怒號道:“死便死!”
陸予辭隻得閉上嘴巴。
地麵的腳步聲朝外擴去,琮阿盯著陸予辭狠聲脅迫,“你跟我走,否則我殺了郡主!”
陸予辭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塊碎瓷片,還以其人之道:“你傷郡主一分,我會從這個人身上十倍還回來。”
琮阿急得接不上話,宿霄歎的一聲滋味難明,“蠢小子。”
蠢得可憐又可惜。
一個沒有仆從、曆過生死的蘇家郡主,其果斷勇毅之能又豈是常人可以隨意偷襲威脅的。
給這小子機會讓他走,他非得優柔寡斷。叫他自傷一眼時,嚎得那般撕心裂肺,如今卻敢架著刀子威脅彆人。
兔子急了也咬人。但琮阿這隻兔子,卻似乎從未做好過見血的準備。這般持刀都會顫抖之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凶手?
蘇淺淺斂住思緒:“保他不行,你根本贏不了上麵的黑蟒玄衛。如今保你也不行,人命關天,案子還沒查清楚,你必須跟我去衙門。”
琮阿咬牙,身體猛地向左邊衝了兩步,暗道開關啟動,他極速箍著蘇淺淺往裡鑽。
那壁門頃刻攏上,陸予辭的驚訝化作淡淡的笑聲,手臂的力道卻分毫沒減:“我在舞江城混了這麼多年都不知曉的密道,倒讓你倆初來乍到的給用上了。”
宿霄冷聲:“謝汀到底在不在舞江城?”
“看來你是真急了。代表四皇子的黑蟒玄衛已經出手,答案還重要麼?”陸予辭笑著說的話越發冷了溫度,“在你貿然行動那一刻,就該想到今日無可挽回的局麵。”
“陸予辭!”
“當你站在那個立場叫出這三個字之前,我已經姓陸!”
陸予辭收了笑意,“你本隻需要向我知會一聲,而已。”
宿霄惱氣一掙,陸予辭絲毫沒有鬆手,抬頭向上高聲號令:“阿聰挾持郡主從密道跑了,加防定點留守處,尤其注意——”
陸予辭忽而想到了什麼。
李宸驍挾持蘇淺淺時所吃之藥隻有短暫的效力,藥效過去,他隻能任人宰割。在先布局者不會忽略這一點。抓蘇淺淺後,無論對方要做什麼,都不該讓功夫平平的李宸驍去,除非——
李宸驍的任務就隻到宅院結束。
“注意沿線荒宅廢宅,李宸驍首次作案那院子也要去守!”
“是!”
宿霄冷笑。見微知著,一葉識秋。陸予辭在內豬吃老虎,在外同樣深藏不露。
明明是舞江城城主膝下大公子,出身顯赫,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偏偏在這亡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