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火燒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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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誣陷,那就當麵對峙。”

蘇淺淺押著琮阿挪腳,掀開密道封口,陸予辭循光加快了步伐。

景遙一進院就捕捉到了蘇淺淺篤定的眼神,反手就把李宸驍拉過來。

蘇淺淺在李宸驍開口前,先用布團將琮阿的嘴巴堵上。

一個一個來。

“把你在衙獄裡所說,對著郡主重述一遍。”

李宸驍一眼就認出了琮阿身形,卻刻意將目光送向蘇淺淺,“郡主恕罪,當日仙香樓一襲,是草民受阿聰身邊的怪人欺瞞。我本以為他送墨糖丸給師弟是善意為之,又念其身世可憐,還......也還怕自己被連累......”

李宸驍流下了愧疚的眼淚,“是我偏私。可當我今日醒來,聽景大俠所講,有人頂著我的臉於城中盜竊,我便再不能助紂為虐!當日我與阿聰去找柳氏,隻做了他的麵具!那獵戶的證詞絕不可信,這明擺著他們要陷害我!”

蘇淺淺未置可否。

看上去最可信的證詞有兩種,第一是真假參半,第二是自我揭發。

李宸驍說證人作偽證,她又恰好撞破了宿霄去找獵戶的現場,看上去是對號了。關於吳析之死,李宸驍自慚有錯,卻沒錯到關鍵上。

可沒有證據的混淆視聽再常見不過。

“我已查了析糖丸那個醫者,”景遙點破蘇淺淺的猶豫,“那醫館在舞江城已開了數十年,醫者土生土長,背景乾淨。他們二人當日確實是共同請求檢析成分。”

“如此,”蘇淺淺突然振了些精神,“李宸驍,那日你抓我,可是為了掩護阿聰出城?”

“是。但草民——”

蘇淺淺不給他解釋的時間:“你把我擄到此地後,可是有人接替?”

李宸驍學乖了,答得乾脆:“是。”

“那人是誰?”

“就是阿聰身邊的怪人。”

蘇淺淺淡笑,“既然這樣,你為何要戴上阿聰的麵具?你分明知道隻有那怪人把我真正藏起來後,阿聰才能趁亂出城。先戴他的麵具,豈不是更容易讓他暴露?”

琮阿憋紅了臉,一直“唔唔”發出聲音,蘇淺淺扯開布團,咆哮的男聲震耳欲聾:

“李宸驍,你顛倒黑白!是你說為了幫我逃脫,才去柳氏做麵具,你要等我走後用麵具掩護!唔、唔——”

蘇淺淺堵上琮阿的嘴,炯炯的眼神投向李宸驍:

“解釋。”

“我......我.......”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編不出來了?”從密道口傳來的男聲帶有回音,宿霄被陸予辭架著鑽出密道,對著李宸驍理直氣壯,“你很聰明,但這裡幾乎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聰明,甚至比你還聰明。除了他——”

宿霄食指送向了滿臉通紅的琮阿,蔑聲嘲笑:“真是一個苟且偷生了十年的廢物,這些年吃過的苦竟沒讓你長半點記性。隨便來個人,比如這個李宸驍,給點甜頭你就掏心掏肺。這是被嫌怕了,搖尾乞憐地交朋友的樣子,怕是連抬起頭來做人的習慣都——”

“你說什麼!”

琮阿用舌頭頂開了蘇淺淺未塞緊的布團,先是震驚,隨後確認了宿霄嫌惡的眼神,又惱又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說八道!”

“連罵人都不會,你可真是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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