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思慕何人? “自然是你。……(2 / 2)

“親緣斷絕,孤寡一生。實在可憐。”她看著那乾草上狼狽又虛弱的男人,“不過,你都走到這般地步,無子興許也是件好事。否則那孩子自幼喪父,母親又並無疼愛之心,是不是又是熟悉的境遇?”

朱二郎微張著唇,想說些什麼,卻因為虛弱隻是急促地喘了兩口氣,眼睛全然睜大,手指不自覺地反抓住了身下的乾草。

謝瑤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你瞧,這樣的一生。活像是另一個你呢。”

謝瑤最後與他耳語一句,便起身離開了牢房。

……

乾草被緊緊抓成一團。有草葉被繃緊到極致,直至清脆一聲,徹底斷裂。

……

隔間的虞子實越聽越覺得微妙,最後走出時還感到有些恍惚。

一直到他與蕭時瑾兩人一齊回到那張桌前,他才不敢置信道:“宣和,你方才和平陽郡主都說了些什麼?為何她同朱二郎說的淨是這些……駭人聽聞之事?”

蕭時瑾側眸看他,卻微微搖頭:“我並未和她提及太多。隻是道朱二郎年少便言其母處事不公,又惡毒殘忍,遂弑母殺兄,滅絕滿門。近日將他捉拿歸案,卻並未搜出多少錢財。朱二郎咬死一切都是一人之錯,對田成富買凶之事拒不願認。望郡主能助力一二。”

謝瑤把鞭子一繞,也緩緩走出,坐到桌子側麵,和蕭時瑾僅隔了一臂距離。

虞子實見到她就是額心一跳。

這位明明才剛過十七歲生辰,是比他還足足小了七歲有餘的小娘子,如何能說出那等男子聽來都覺可怖的話的?而且看她這會兒麵不改色,和進牢房看朱二郎之前一般紅潤。難不成,真是鐵打的心腸,蛇蠍做的心肝?

他瞧了謝瑤幾眼,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終是問了句:“郡主在牢房內說的那些話,關於人肉的味道……可是親口嘗過?”

虞子實的麵色也有些發白。屬實是被那番話惡心得不輕。

謝瑤剛把鞭子掛回腰間,聞言有些訝然:“虞少卿怎會如此耿直?這明眼人一瞧不就該知曉,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詐朱二郎用的小小計謀罷了。”

“這世上殺人的人不少,可並非人人都能麵不改色地吃人。同樣是藐視性命,可一旦知曉人的血肉是什麼味道,殺人的感覺便會傳至舌尖,蔓延至心口。朱二郎如今多了軟肋,並非全然冷血,自然會感到不適。”

她簡單解釋了幾句。其實虞子實還是沒有全然明白,但仍擺了擺手:“莫要再說了莫要再說了,郡主的話可不隻是說給了朱二郎一人,我和宣和……”

對了,宣和如何就無事?

他視線稍移,掃向一旁的蕭時瑾,驚覺對方竟還是神色淡淡,像是不久前平陽郡主那番話隻單單說給了他一人聽似的。

虞子實結巴了下:“宣、宣和,你事前果真不知郡主的打算麼?”

蕭時瑾頷首:“的確不知。”

他還側眸對謝瑤道:“此事還需多謝郡主。因著許多消息還未搜尋到,朱二郎有子嗣在外之事尚還是我一人之見。隻是猜測,探查起來自然有諸多不便。未曾想郡主一番試探,此事恐怕已有定論,如今隻需全力尋找即可。”

謝瑤沉吟片刻,目光轉了一圈,片刻後定格在身旁郎君麵上,語氣稍揚:“隻是如此?蕭大人就沒有旁的話要說麼?”

蕭時瑾道:“還請郡主直言。”

“這可沒什麼意思。”謝瑤支著下巴,有些不滿,“京城傳聞頗多,關於我的也有不少,蕭大人應當也有所耳聞。什麼伸張正義、替天行道的,可不是我的行事主張。之所以來大理寺獄這等地方,自然是因為此處有我想要的人。”

至於哪個是“想要的人”……謝瑤的目光露骨直接,完全不加掩飾,已經不需要再開口解釋什麼。

虞子實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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