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睜眼便是天明。
早餐是大肉包子,分量很足,飯桌上實實在在碼了很高一摞。
自從開始修煉玄功之後,吳庸就時時刻刻都感覺肚子裡空嘮嘮的,
剛吃下去的東西一會就能消化光。
怪不得有窮文富武這說法,
就吳庸現在這種吃法,還彆說吃多好,就這一頓肉包子的量,也要當彆人家一天的飯量。
看著吳庸飯碗一空,倪小魚乖巧地幫盛粥。
“少爺,五更天本家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有什麼急事兒要少爺必須趕回去一趟。爺爺一大早就先去了城南本家,叫我幫你留個信兒。”
頓了一頓,倪小魚又補充了一句,道:“爺爺說太早了就沒打擾少爺,叫我給你說一聲,彆去太晚了。”
“難道是老太爺不行了?”吳庸如此猜測。
“嗯,知道了。”
若非此事,吳家本家人也不會找他,而他自己也沒興趣再踏入那高門檻。
萬貫家財也好,秘方傳承也罷了,二房三房他們要爭就自己去爭。
我吳庸求財,自己會掙。
......
吃過早餐,吳庸換了一身素白長衫,便領著倪小魚一路優哉遊哉地去往吳家本家。
倪小魚有些擔憂道:“少爺,聽爺爺說本家的人似乎對少爺您有些不待見。昨天你又打斷了二房少爺的胳膊,今天怕是...”
本來倪小魚不想一起,也根本不用去吳家本家。
可這丫頭對吳庸說,怕他一個人被本家人欺負。
又說一個堂堂吳家長房大少,沒一個女婢也顯得有些寒酸。
還說多她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多一份底氣。
這丫頭雖然膽小倒也仗義,吳庸有些哭笑不得。
“無妨!光天化日,本家那些人也不敢怎麼樣。而且我們這次就隻是去看看老太爺,不用搭理其他人。”
“哦。”
倪小魚始終感覺不太好,乖巧地跟在自家少爺身後,真相是個婢女一般。
......
吳家本家在城南修了大宅院,占地數十畝,亭台水榭應有儘有;門外置了兩尊一人多高的石獅子,威武霸氣;朱漆大門,上有九九八十一金燦燦的銅釘;匾額高掛,上書鐵畫銀鉤“吳府”二字。
林林總總,無不顯露出豪門巨宅的氣派。
吳庸二人來的時候,正巧見著側門處一隊馬車正在裝卸藥材,一幫短衫下人證忙得熱火朝天。
吳家本就是青州四大藥商之一,每日藥材吞吐量驚人。
可倪小魚眼尖,一眼就瞧出了正在卸貨的那幫力夫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驚呼了一聲,“爺爺?”
吳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陳老換了一身力夫的短打麻衣,正跟著那群人在卸貨。
這個世界的階級涇渭分明,穿短衫麻衣的隻有下人。
而陳老雖然說是吳家的奴仆,可兢兢業業幾十年,早就換上了長衫。
顯然,這是有人給他下馬威。
吳庸快步走了向側門的車隊走去,皺眉問道:“陳老,你怎麼會在這兒卸貨?你的身子哪裡吃得消?趕快放下!”
陳老本來就年事已高,這幾日還接連受了驚嚇,哪裡乾的這等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