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雩歸見了,有些不爽。“你們就隻有七個人麼?”
穿著蓑衣的幾人愣住,不知這人為何要這麼說。
封雩歸見他們裝傻,抬起手指著他們後麵道:“跟在你們身後的那幾副舊棺材,要是要收錢的!”
“棺材每副都要五塊銀元。少一塊錢,你們都給我放在村外頭!”
那穿著蓑衣的幾個,被封雩歸這副死要錢的架勢氣的頭頂青筋直冒,將頭頂的鬥笠壓下後,就咬牙切齒的對著領頭人說道:“頭兒,都給他!”
封雩歸收了錢,就主動領著他們這行人進了村口邊上的一個老廟。
這老廟是空的,除了那些陰森森的石像,兩根燃燒著的紅蠟燭,一個才生起的小火堆,什麼都沒有。
封雩歸也沒想繼續待在這,眼睛飛快的從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幾副棺材瞟了一眼後,就離開了。
……
而進來的幾人見他一走,就脫了蓑衣,圍著那小火堆坐了下來。
很快,他們浸濕的衣服和人皮,開始冒出大量水汽。
而其中一人像是忍受不住什麼憋屈似的,突然低吼了一嗓子,在陰森森的石像注視下,猛地脫下衣服和人皮,露出底下鮮紅的血肉和湧動著的經脈來。
這剝了皮的人,遠遠看去,還挺瘮人。
在場的人好似眼前是尋常,都麵無表情。
那剝了皮的人,這會兒的眼睛已經深紅,他渾身上下仿佛有萬千蟲蟻在爬般,癢到了深處。
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猛地掀起自己身後的棺材板,抓起裡頭一具才死沒多久的屍首,嘴對嘴的吞噬著這屍首裡藏著的生魂。
接著,他張開大嘴,露出尖牙,在屍首的脖子處撕咬。
哢嚓哢嚓,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就將那具屍首吃了個乾淨。
在場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見自己這師兄越發凶悍,他膽小的抖了抖身體,看向旁邊那人道:“大師兄,五師兄他是不是快要克製不住……”
領頭的人見怪不怪。抬起頭道:“還遠著呢!”
“雖然我們師傅傳授的功法有點邪門,偶爾讓我們陷入瘋狂,但隻要我們按時吃下生魂和血肉,我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這最年輕的少年聽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始生硬的轉移話題了。
“師兄,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個村子也有點邪門啊?”
“我進了這裡後,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咱們……”
聽到這話,其他人還沒說完什麼呢,剛才正好吃完一具死屍的那個五師兄,就鄙視的看著他道:“瞧你那鵪鶉大的膽子!它再邪門能有一百裡外的王家屯邪門?”
眾人聽了,紛紛幫小師弟解圍道:“老五,你彆怪這小子大驚小怪,他才這麼點大,沒怎麼出過遠門,上哪見世麵呢?”
領頭人聽了,拿出一壺酒,倒進嘴裡抿了一小口,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小師弟,你入師門才幾年,不知道我們金瓜城城外這些村鎮的門道。”
那小少年聽了,瞪大雙眼。“什麼門道?”
領頭人靠在火邊,盤腿而坐,將酒壺放在了自己腿中間。
“彆看我們金瓜城現在水網密集,商戶林立,一片繁華景象,咱大秦國的國勢也蒸蒸日上。然而,在大秦國還未建立,舊朝戰爭紛亂之時,這裡可是響當當的南疆荒域!”
“這裡地勢千溝萬壑,詭物遍地,極為凶險。還是一些人見此地各種礦脈豐富,召集數百萬旁門左道和各色散修在此拚機緣,時間一長,舊朝的大小勢力也紛紛在此建立仙城,爭奪利益。”
那少年藏不住心裡話,當時又問了。
“可是,這跟咱金瓜城城外村鎮,又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