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十七章(上)(1 / 2)

雲橫秦嶺 寄小舟hl 3166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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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聞此問,石雋的手在火上停了一停。

“娘子與嚴相熟識嗎?”袁鳴宇握住石雋的手腕,眼看著那梅標消逝在火光中。

“熟識倒談不上,可這梅標某是認得的”,宋照岄不願話題就這麼岔了去,她近日越來越覺著,季息和袁鳴宇遠非表麵這麼簡單,甚至連石雋都不似尋常的邊境守將,幾人對聖上和宮中了若指掌,千裡之外的風吹草動也能先知先覺,便說這寄信一事,嚴相本名嚴修梅,故而私信以梅為記,宋照岄曾在外祖的書房看到過,因是不常見的六瓣梅,這才問了大人,暗自記在心裡。

“薑相與嚴相乃是多年好友,娘子可知道?”袁鳴宇話說得謹慎,一句也不願多透露,被詰問也不急,反是在一步步確定宋照岄的心思。

宋照岄似陷入追思,她用香箸撥動著爐內的香灰,見那煙嫋嫋而上,“袁少尹問得倒緊”,她緩緩吸氣,解了些困意,“從某記事起,就沒再見過他們來往,連姨母也不願提起嚴相。”

“竟是這樣……”袁鳴宇也有些怔怔,“薑相竟再未與子女提起。”

宋照岄探究地望去,卻見季息從一側定定地瞧著她,她向他那處偏過臉去,季息卻又挪開了。

“薑相從河東回京後,曾銳意改革,嚴相比他小兩歲,也苦朝政已久,加上二人早就相互仰慕,幾次長聊後一拍即合,嘉佑最初的那幾年,朝野上下曾曆了一番大刀闊斧的變革”,袁鳴宇掃去桌麵上的紙灰,遺憾道,“那時某被薑相安排在禁軍中,未能投身其中,隻是聽著兩位當時的作為,就已心潮澎湃。”

“禁軍?”宋照岄忽覺得有些熟悉,她瞥了一眼季息。

袁鳴宇頷首,“說起來,某還曾在宮中見過娘子呢,那時你大概……”,他邊說邊算著歲數,卻見那邊季息驀地起身,招呼石雋速速去取張揚的信,又回身同袁鳴宇道,“某也不知此節,按先生這麼說,兩人也算是年少知己,執手並肩,為何宋娘子卻說他們從不來往,連皇後娘娘都諱莫如深?”

袁鳴宇皺了眉頭,眼睛在季息身上兜了一圈,隻見另一側宋照岄也是一副相似的表情,視線在他們兩個左右不住地打轉。

季息從主位上幾步就走到袁宋二人之間,自找了把交叉椅坐,瞅著袁鳴宇沒開口,便又問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邊說著邊背過身,拚命向袁鳴宇使眼色。

“將軍……”宋照岄滿腹狐疑,她伸出手,想拉一下季息的衣袖,最後隻拈了帕子,縮回自己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