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平陽公主,也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了,沒有之一,甚至連太子都比不上。
所以才能夠以公主的身份闖蕩江湖,其他天家子女都沒有這個資格。
在皇覺宮宮主眼裡,正是老皇帝的這些個寵愛,才讓平陽公主如此的驕縱。
沒錯,就是驕縱。
作為皇室血脈,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吃喝不愁,相應的未來就得承擔起責任,比如聯姻、做好天下表率等等。
平陽公主在各方麵都不適合,也沒有辦到。
“罷了,罷了,由她去吧。”老皇帝癱倒在椅子上想要爬起來,掙紮了三番兩次沒能做好,最後還是皇覺宮宮主扶了一把。
“太子呢?他又在乾什麼?”老皇帝又問道。
“在跟那群儒生學文。”皇覺宮宮主語氣變的冷淡了起來,他對於太子的行為並不是很看好。
要不是因為太子是嫡長子,他都想著勸老皇帝廢掉對方。
自出生到受到教育,太子就是一個合格的文人士子,滿口的仁義道德,一嘴的天下蒼生。
隻是做的事情吧,全都是空談,一點實乾都沒有。
不過他就是想要實乾也沒有權力,當時的權力都被兩任宰相給架空了,所以他也就隻能空談。
到現在,太子說的話是一套又一套,然而卻沒有幾分本事。
老皇帝上位之後,給太子分了不少權,以此打算磨礪他一番,基本上都搞砸了,然後到現在直接無視了這些任務和權力。
並且放言聖天子惇信明義,崇德報功,垂拱而天下治。
意思就是隻要德行夠,天下就會自己安定下來並逐漸強盛起來,完全不用費力氣去治國。
這話差點沒給老皇帝聽得腦溢血出來。
“若是廢儲君,你覺得誰合適?”老皇帝表情也是冷了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剪除文黨,甚至不惜攪得天下大亂,結果你倒好,居然搞這一套。
“二皇子吧,他雖遠在西域,可手中有兵權,曾多次響應遼王和吳王,隻可惜消息去遲了。”皇覺宮宮主第一時間開口。
有兵權,這才是重點。
“隻是他若是走了,誰來鎮守西域?”老皇帝皇子不少,但是有能力被安排去就藩的沒有幾個人了,大多都是被養在京都,又因為文黨的緣故,基本上沒人能成才。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陛下的皇嗣裡,可堪大用的隻有二皇子一人了。”皇覺宮宮主他哪裡知道誰合適。
“若平陽是男兒身,那就好了。”老皇帝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平陽公主確實是叛逆,但是一身本事卻也不是虛的,可惜是女兒身,自古都沒有女子登基的說法。
此舉有違綱常倫理,真要是牝雞司晨,怕不是得天下皆反。
皇覺宮宮主眼角一跳,這老皇帝對自己這個女兒確實是寵愛,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但是他卻明白,如果平陽公主真的是男兒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會成才,隻會被養廢掉。
文黨可不會看著皇室出現一位文韜武略的繼承人。
再者,真換成男兒身,老皇帝還會不會寵愛都是另一回事。
“這確實是可惜。”皇覺宮宮主順著對方的話往下續,總不能說你這是妄想吧,反正隻是假如,順一順也不是事。
除非老皇帝真的瘋了,不然隻會嘴上說一說。
“此外就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皇覺宮宮主正打算開口,卻察覺到好似有人潛進來了,因此毫不猶豫的就大嗬一聲。
嗬斥的同時,一枚飛蝗石就朝著疑似有人的房梁位置處擲了過去。
如果是他的錯覺,那必然打空掉。
鏗~
聲音響了起來,被某種鐵器給擋住了。
這就意味著確實是有什麼人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
隻見得一個壯漢的身影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手持一柄帶著血色紅紋的怪異長刀。
對方正是用這柄長刀擋住了皇覺宮宮主的飛蝗石。
“血刀孫陌,你不是已經退隱江湖了嗎?”皇覺宮宮主眼中浮現出了忌憚來,他認出了來者是誰,十年前肆虐江湖的宗師人物,按理說早就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事了,如今居然敢闖入皇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