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1 / 2)

瞧見晁千代化為的姑獲鳥飛了起來,眾人皆是一片驚異神色,有的呆立在一旁傻傻看著,有的邊喊著妖怪邊四處亂竄,隻有但折衝都尉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衝著眾人大喊道:“快!把她給我射下來!”

眾府兵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解下背上挎著的弓來,對準了頭頂上方的晁千代。但徐守光又怎麼會放著這些人不管,讓他們攻擊晁千代呢,隻見徐守光口中默念出一句:“火鳥!”隨後,他身後突兀出現了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巨大火鳥,張開翅膀對著前方那些拿著弓箭的府兵放出了一道烈焰。

那道烈焰猶如一條長長的火蛇,左衝右突,燒得前方那些府兵紛紛痛苦哀嚎著在地上直打滾。得虧徐守光這次並不想傷害這些府兵,他有意隻使用了少量真氣,以此控製住火鳥所施放的火焰,使得這些火焰不及平日裡的三分之一,因此眾多府兵才得以活命。

折衝都尉先是見著了晁千代化為姑獲鳥,現在又見到徐守光使出妖丹絕技,他大吼一聲:“妖人休得猖狂,吃我一刀!”說罷,便直接將那鬼頭大刀對著徐守光擲出。

眼見鬼頭大刀對著自己飛了過來,徐守光倒也不急,他再次使出妖丹絕技“纏繞”,召喚出兩根虛幻傀儡絲,纏住那鬼頭大刀的刀把,將鬼頭大刀硬是從空中給拽到了地上。

見著折衝都尉也奈何不了徐守光,糧草督運心中越來越慌,眼前這兩個家夥的實力不容小覷,憑自己那兩下子顯然是鬥不過他們的,現在他唯有指望碼頭上這些揚州府府兵能把這二人給拿下,否則,一旦放虎歸山,那就憑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與這二人作對,想必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見著大船上的這些府兵,跑的跑,傷的傷,目前除了那折衝都尉還勉強能與徐守光纏鬥兩下,哪還有人能對付得了這二人。

這時,他聽得耳邊一陣雜亂腳步越來越近了,趕忙回頭朝大船下方看去,隻見碼頭上泡在最前麵的府兵們已然來到了大船跟前。

“快!快上來,他們在這裡!”糧草督運衝著下方的府兵們喊到。可他這一喊,不禁船下的府兵們聽著了,就臉已然飛出老遠的晁千代也聽見了,她正愁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連忙在空中一個轉身,扇動兩下翅膀,對著這糧草督運就俯衝了下來。

此時糧草督運正全心指揮著下方府兵們,他也沒有想到晁千代會去而複返,全然沒有防備。就瞧見晁千代伸出兩隻鳥爪,鉗住糧草督運那兩隻肥碩的胳膊,而後扇動翅膀,直接把他帶到了空中。

這糧草督運素來怕高,平日裡連個山也不帶爬的,今日卻直接被晁千代抓到了空中,瞧著自己的雙腳在空中不住地亂蹬,而雙腳下方卻是空空蕩蕩的。此時他距地麵足有七八丈高,地麵上的人變得比自己的手掌還小,糧草督運驚得一頓亂叫,而後乾脆直接暈了過去。

而再看徐守光這邊,他用纏繞卷落折衝都尉的鬼頭大刀後,左衝右突,從一眾府兵中間穿了過去,直接到了船尾。而後,徐守光一步躍起,從船尾護欄上方跳了過去,而後直接紮到了江水之中。

折衝都尉一路追著徐守光來到船尾,見他往江水中跳,趕忙搶一步來到護欄前,伸出腦袋看向江水之中,隻見得腳下江水處掀起一層一層的漣漪,卻不見了徐守光的人影。

而這時,碼頭上的府兵也來到了大船上,折衝都尉趕忙對著這幫府兵喊道:“快!快去乘小船,封鎖附近江麵,莫叫這賊人跑了!”

眾官兵才從碼頭上爬了過來,現在卻因為折衝都尉一句話,又得吭哧吭哧地爬下去,他們心中早就將折衝都尉的親人問候了一百遍,可無奈這官大一級壓死人,眾府兵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得老老實實按照折衝都尉所說,找來一堆小船在附近江麵上不斷搜尋。

可過了許久,眾府兵也不見徐守光浮上來換口氣,甚至這江水中連個泡也沒有往上冒。終於,有個年長些的府兵將船靠近大船,對著上方的折衝都尉雙手一抱拳,道:“稟都尉大人,我等一直沒發現那賊人...”老府兵頓了頓,便又說到:“這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但凡是水性好的,想必也得憋死了。這賊人半天沒露頭,估計已然死在了水底,喂了魚蝦...”

折衝都尉聽罷,仔細思考了許久,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他命江上眾人收了隊伍,又找了幾人來,讓他們去清點人員和物資的損失。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此時,在大船上遊的某處,江水突然翻滾起來,緊接著,徐守光便從那翻滾江水的最中間冒了出來。原來那日他打敗了倀將軍後,便在倀將軍體內找到一顆妖丹,煉化之後便學會了一個新的妖丹絕技——水妖。

這妖丹絕技水妖可以讓施術者在水中如魚得水,遊泳速度加快,且不必呼吸,徐守光初得這招式是,心裡還覺得這招挺廢的,結果,今日這一用,他在水底猶如一條光滑的泥鰍,快速地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成功溜走,這讓徐守光瞬間覺得這“水妖”實則非常實用。

這時,一個影子從地麵快速掠過,徐守光連忙抬頭看去,隻見晁千代抓著如死豬般昏迷不醒的糧草都尉也已然到了這裡。

晁千代見著徐守光,一把鬆開了爪子抓著的糧草督運,那糧草督運猛然嚇得一陣亂叫,而後從空中摔落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哎喲”的哀嚎。

原來這糧草督運早就醒過來了,隻是一直閉著眼睛在裝昏,一方麵是打算趁著晁千代不備,找機會逃出生天,而另一方麵,則就是他真是怕高,不敢睜開眼。

“還記得我之前怎麼說過的嗎?”徐守光一步上前,一腳踩在那糧草督運的胸口上。那糧草督運方才從空中跌落摔著了後背,這又被徐守光踩了這麼一下,頓時疼得哇哇直叫。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不如殺了算了...”晁千代說罷,便從紅傘中拔出了孤鶩劍,向著糧草督運便走了過來。

“彆...彆...哎喲...”糧草督運疼得臉上五官都扭曲了,但麵對死亡的威脅,他還是忍住疼,開口求饒道:“小的確實有錯,小的也當真該死...”

糧草督運話語顯得十分真誠:“我自是死不足惜,可若是我死了,又有誰能證明二位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