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 / 2)

“哼,少廢話,被你耍了這麼多次,鬼才信你叻!”晁千代說罷,便舉起孤鶩劍向著糧草督運刺了過去。但這時,隻聽見“噹”的一聲,原來是徐守光用唐刀涓溪挑開了晁千代的孤鶩劍。

“他說的沒錯,他若是死了,便沒人能證明我們清白了...”徐守光歎了一口氣。

晁千代聽了徐守光說的,眼見這人暫時殺不得,心中煩悶,直接一腳踹在那糧草督運的肚子上解氣。那糧草督運又是一聲慘叫,而後便弓著背,捂著肚子不住地喊疼。

這時,江水邊的蘆葦叢中忽然傳來一陣輕微響動,徐守光耳力過人,立馬敏銳地捕捉到這些許異常,他心中一動,連忙轉過頭來,瞳孔緊縮,緊緊地盯向那聲響來源。

江麵上,波光粼粼,一陣冷風吹過,前方蘆葦叢晃蕩了幾下,帶起一片沙沙聲。而隨著這沙沙聲,隻見從蘆葦叢裡麵緩步走出一人,這人身著一身黑衣,外麵罩著一個黑色大鬥篷,鬥篷帽簷下方是一個猙獰的鬼麵麵具,鬼麵上有紅、黃、黑三種顏色。

“馭心使大人!”倒在地上的糧草督運見著來人,仿佛身上疼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麵前來人大聲喊著:“馭心使大人救我,馭心使大人救我啊!”

“馭心使...”徐守光心中不禁想起了之前碰到過的馭獸使尚君長和馭毒使柳天行,這二人可都是那長生教中的骨乾,眼前這鬼麵人被那糧草督運喚作馭心使,那不成他也是長生教的?

徐守光正想著,就見那馭心使已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從袖口處露出了一張短小而精致的小弩。徐守光見狀,連忙拉著晁千代一並向著邊上掩體躲了過去。

可誰知那喚作馭心使的鬼麵人卻微微掉轉了下弩箭,弩箭對準了那糧草督運。那糧草督運見狀,嚇得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雙手擋在身前,一邊拚命擺著雙手,一邊口中大聲喊道:“馭心使大人,我可什麼都沒說呀...”

但那帶著鬼麵之人又哪裡會在乎他說些什麼,想都沒想,便直接板扣動那弩箭扳機,一枚黑色利箭立馬向前飛出,向著那糧草督運的心口便飛了過去。

隻聽“嗖”的一聲,黑色利箭一下便鑽入了糧草督運的胸口,緊接著從他的後背又飛了出來,隻在他身體上留下一個可以看得到對麵的孔洞。而那糧草督運“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口中沒有進的氣隻有出的氣,眼看是活不成了。

“不好!”徐守光的心猛地一沉,他看見那糧草督運竟然被滅口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憤怒和緊迫感湧上心頭。他毫不猶豫地從掩體後麵跳出來,身體緊繃,準備全速追擊那馭心使大人。

然而,他才剛剛躍出掩體的陰影,一道冷冽的風聲便在他耳畔響起。他瞳孔一縮,眼前一根黑色利箭如同死神的鐮刀,迅速放大。那利箭上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仿佛預示著死亡的降臨。

徐守光心中一驚,身體卻已經做出了反應。他瞬間向著側邊翻滾,敏捷地躲開了這根致命的黑色利箭。利箭擦著他的身體飛過,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仿佛萬千妖魔的嘲笑。

鬼麵人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利箭奈何不了徐守光,他趁著徐守光躲避的時機,猶如一隻黑色的豹子,敏捷地轉身,再次消失在茫茫的蘆葦叢中。那蘆葦叢,宛如一片翠綠的海洋,隨風搖曳,沙沙作響,

此時,糧草督運已然死透,徐守光看著糧草督運的屍體,這才弄清楚那鬼麵人的真實用意。原來,這鬼麵人並非針對他徐守光和晁千代,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隻是為了殺糧草督運滅口!

“站住!”徐守光一邊喊著一邊跑向方才鬼麵消失的那片蘆葦叢中。而晁千代也再次化身為了姑獲鳥,飛到空中向下仔細搜索這片蘆葦叢。

可二人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那鬼麵人的蹤跡,二人沒有辦法,隻好重新回到那糧草督運屍體旁,準備搜下屍體,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徐守光蹲在地上,正搜著糧草督運的屍體,這時,隻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快靠近,從聲音上來看,這隊人馬大約有十來號人,清一色的全部是騎兵。

這隊人馬很快便來到了江邊蘆葦叢前,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和徐守光交過手的折衝都尉。

折衝都尉騎在馬上,瞟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糧草督運的屍體,以及蹲在一旁的徐守光。立馬大喝道:“好你個徐守光,方才還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賊兵那邊的細作,這下可人贓並獲了吧!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說,這人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嗬嗬,不是你又是何人?”折衝都尉冷笑一聲道。

“一個鬼麵人,穿著一身黑色衣褲,外麵罩著個黑色大鬥篷,麵具上有紅、黃、藍三種顏色...”徐守光如實描述著方才鬼麵人的穿著打扮。

“住口!你當我是三歲小童叻,隨隨便便編個故事便想哄我上當...”折衝都尉笑容一收,緊接著對著身後十餘騎揮了揮手,大聲說道:“把這二賊給我拿下!這次休再放那賊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