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年,董延光主動請求攻打石堡城,玄宗應允,命王忠嗣接應。
但正如王忠嗣之前判斷,石堡城此時易守難攻,董延光逾期未能攻克,上疏反誣王忠嗣延緩出兵,意欲養寇自重。
單這個當然不夠扳倒王忠嗣,所以李林甫早有準備。
事件三:太子讒案。
737年在“一日殺三子”這個成就中順便乾掉了太子之後,立誰為新太子讓玄宗猶豫了一段時間。
當時的人選分彆是壽王李琩和忠王李璵,但是鑒於楊玉環曾是壽王妃,李隆基看著多少有點尷尬。
於是乎,所有人都不喜歡的李璵最終被立為太子,改名李亨,也可以說是史上最窩囊的太子。
玄宗不喜歡他,李林甫和高力士可以肆意攻擊他。
就連安祿山這個胡將都可以踩他一腳來討玄宗歡心。
順便說一句,這也是安祿山造反原因之一,懼怕李亨上位之後被清算。
這樣的太子,玄宗本人自然也是嚴防死守的。
744年,太子李亨涉嫌私會邊將,玄宗大怒,相關邊將儘誅。
747年,在董延光以石堡城讒案誣王忠嗣時,李林甫敏銳的察覺到,時機來了!
在他的指使下,濟陽彆駕魏林跳出來,聲稱他在擔任朔州刺史時,上司河東節度使王忠嗣親口說:
早年在宮中與忠王一起生活,願尊奉太子。
最終,玄宗大怒,召王忠嗣入朝,命三司重刑審訊,王忠嗣差點被拷打致死。
接任王忠嗣隴右節度使之職的哥舒翰上書力保,最終王忠嗣才保住一命,貶漢陽太守,兩年後暴死,時年四十五歲。
王忠嗣在河西時,兼任河東、河西、隴右、朔方四鎮節度使,麾下直屬兵力二十五萬。
並且從744年起,王忠嗣就不斷上疏玄宗,痛陳安祿山反心,但玄宗從來沒正眼看過。
同為玄宗義子,同樣手握重兵。
王忠嗣忠心耿耿功勳卓著,威震河西千裡,但最終因讒暴死。
安祿山巧言媚上功勳全無,河北收買軍心,最終起大軍反唐。
不得不說,李家三郎這死的都是自己作的,完全怨不得彆人。】
孔明的眉毛完全揚了起來,感覺完全沒法理解:
“一日殺三子?其中甚至還包含了太子?”
“這李唐宮廷真是……”
孔明不停搖頭,找了個相對平和的詞彙:
“匪夷所思。”
一旁的法正已經在興致勃勃的盤點了:
“兩個義子,逼死一個,造反一個。”
“目前知道的五個親子,殺掉三個,搶了一個兒子的兒媳,立為太子的還被任意欺侮。”
“造反的這個義子能隨意出入留宿後宮,能被大張旗鼓的建造府邸…”
法正掐指頭掐到最後已經一臉幸災樂禍:
“七個兒子中,最忠心最能打的死的最慘。”
“在咱們外人看起來,這安祿山反倒是像親生的一般了!”
“這造反的障礙,都是被這玄宗給親手掃,如此荒謬絕倫,古之未有!”
法正說完還在搖頭大笑,好似看了一場絕頂的優伶劇一般。
張飛撇撇嘴,感覺這一家子除了王忠嗣看起來都讓人倒胃口,故而也隻是簡單附和了法正一句:
“如孝直所說,這安祿山若不反,還真是對不起玄宗的一片苦心。”
就連劉備也輕歎一聲:
“彆家天子都是生怕太子不成才,這玄宗倒好,生怕義子不造反。”
說完之後便放過,隨即察覺出來這其中的一些問題:
“這李林甫號稱權相……不似好名。”
徐庶搖頭:
“弄權之相,可想而知。”
“為避免卸任節度使與其爭權,便大力扶植番將,與安祿山之輩勾結。”
“若無如此提議,這安史之亂,或……”
徐庶知道的情況不多,也不好判斷,最終隻能搖搖頭:
“君昏庸,相弄權,皆咎由自取也。”
不過張鬆在一旁算了算,插口道:
“純良如王忠嗣能領四鎮,節二十五萬兵馬,由此可見這唐朝節度使至少有七八之數。”
“一鎮兵馬約六萬,如此算來,此亂若是節度使們勠力同心,應當不難平定才對。”
趙雲搖搖頭:
“若按子喬所算,這唐節度使之兵應在五十萬之數,此胡將已有天下兵馬之三成。”
“三成兵馬,儘歸一人,其他四五節度使共掌兵馬,且還有天子節製。”
“真若對壘,恐難勝。”
趙雲說的已經相當給唐朝麵子了,而張鬆也聽明白了。
節度使們能不能同心是個問題,上麵還壓著個昏庸的皇帝。
而且這皇帝剛被義子兼節度使背叛,那會不會對其他節度使橫生猜忌?
故而看起來唐皇這邊兵力占優,但實際上不過五五之數。
而且還得要這唐皇……張鬆不太自信自問了一句:
“這玄宗,應當不會自斬臂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