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漢朝將西域納入治下,打通了絲綢之路這條黃金商道後,由商道利潤引發的矛盾爭端多不勝數。
絲綢之路的利潤有多大?
安息帝國表示:你要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當時咱睜著眼說瞎話蒙騙漢朝的使節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占據絲綢之路這個要道,吃拿卡要不勞而獲嗎?
高昌國表示:鐵子啊,你說的簡直太對了!
東突厥滅亡之後,西域處於絲綢之路上的各國就忙不迭跑來長安上供,畢竟大唐是絲綢之路的一個終端之一,麵子必須要給,其中就包括高昌國。
這是高昌和唐朝短暫的蜜月期。
對高昌來說,僅是用了克扣自西域胡商的幾條拂菻狗就逗得李世民哈哈大笑,還給麴文泰老婆掙了個常樂公主的名頭,血賺!
對二鳳來說,剛滅了突厥就有人拍馬屁,舒服!
但不過兩年過去,高昌與唐朝的蜜月期就正式結束,雙方正式翻臉。
原因也很簡單,咱們前麵說過因為氣候變化的原因,西域的南中北三道隻剩下北道尚且興盛。
把守北道收費站的就是高昌,高昌麵對往來商人采取了一視同仁的政策:
管你是要做生意還是要朝貢天可汗,都得給我乖乖交錢!
西域諸國自然不服氣,於是最終將官司打到了李世民麵前:
求天可汗重新開放西域的中道,以避開高昌這個天價收費站。
李世民同意了,敦煌太守在樓蘭古國舊地,也就是如今的羅布泊地區沿線設立驛站。
自此,商人們可以直接從敦煌向西走大漠道至焉耆,西域的中道重新打通。
然後焉耆就被麴文泰給胖揍一頓,破其城、劫其財、擄掠男女,揚長而去。
畢竟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我治不了大唐我還治不了伱?
隨後麴文泰也不裝了。
首先是聯合了西突厥再次洗劫焉耆,破其三城,擄掠男女錢財而去。
其次更是直接扣留經途高昌的西域諸國朝貢使者。
然後更是公開給薛延陀可汗寫信:
你這個可汗位置可是跟那李世民平起平坐的,乾嘛要給他當狗?有點誌氣行不行?
而麵對李世民派來的使者質問,麴文泰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鷹有鷹的天空,雞有雞的草叢,貓有貓窩,鼠有鼠穴。
你咋管的這麼寬呢?就顯得你有能耐了是不?
麵對如此蹬鼻子上臉的回答,李世民的回答是“君善自圖”。
然後發出了最後通牒:
李世民:你要是親自來長安認個錯,此前的罪過就一筆勾銷。
麴文泰:痔瘡犯了,騎不了馬,下次一定。
李世民的耐心被徹底耗儘。
639年,侯君集被任命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薛萬均薛孤兒為副將,發兵高昌。
麵對唐朝的起兵,麴文泰很是自信:
你的人馬要是超過三萬,糧草必然不夠。
你的人馬要是不足三萬,我嫩死你信不信啊?
侯君集表示:小爺就兩萬騎兵,你來弄死我一個試試?
麴文泰:試試就逝世。
“驚駭無它計,發病死。”】
甘露殿中,侯君集的心臟跳的很快。
按捺著小激動,左看看右瞧瞧,一時間有點狐疑:
怎麼沒人羨慕我呢?
秦叔寶和李靖這種老將就算了,怎麼連新來的這個蘇烈都不帶正眼瞧一下的?
怎麼,嚇死對方國君是不算功績還是怎麼?
最終還得是李世民,看不下去這個昔日舊臣擱這兒丟人現眼,勉強讚了一句:
“做的不錯。”
侯君集這才開心起來。
不過李世民反倒是有點鬱悶:
“無道彼輩,皆好圖一時口舌之快。”
“如此輕易便死,反倒便宜此獠。”
房杜二人對視一眼:
堂堂國君被當場嚇死,然後錄於青史被恥笑千年,怎麼看也不算便宜吧。
如果說吐穀渾因為其側有個難搞的吐蕃,故而具體對策還需研究一二的話。
李世民隻覺得這高昌最好能速速拍死!
連朕的朝貢都敢下手,真當自己身處西域就有恃無恐?
大唐皇帝有點賭氣似的當場下令:
“勿言其他,麴文泰定要活擒而來!”
“在西域多年,想來亦學胡舞,正宜與頡利伴舞!”
侯君集當即挺了挺胸脯。
不過讓侯君集失望的是陛下並沒有問他征伐高昌的看法,而是提了另一個問題:
“這大漠道,能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