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聞言,不禁輕歎一聲:
“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拙劣的手段,時常陪我在夜裡喝茶,跟我說你的所有悲慘遭遇,讓我同情你,又送我禮物。”
“這些招數分明都是男子對付小娘子的招數,見你那麼努力,那麼認真地做著,我都不忍心拆穿你。”
“你應該是恰巧看到一個男子是這般對某位女子的吧,見這位女子甘之如飴,所以,你便照著學樣,就像現在這樣,對我表達你的真心。”
他側眸望著任如意的麵龐:
“如意,其實我並不喜歡伱討好我,我喜歡的是你能真正的活出一個真實的自己,所謂愛人先愛己,我由衷地希望你今後一定要活在自己的熱愛裡,而不是彆人的眼光裡。”
任如意眸中罕見的浮現了一抹迷茫:
“我不是很懂,就如我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間應該怎麼相處,以至於見到一個男子是這麼對待他的表姐的,我便學了過來。”
楊蛟和煦一笑:
“不用多想,今後我教你。”
任如意嘴角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話說回來了,我的這些招數還是挺有用的,如今你可是第一次叫我如意,還對我下達承諾。”
她悠悠的道:
“今後你教我?要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學會,你豈不是要陪我一輩子。”
楊蛟反問:“殺手都是這樣得寸進尺的嗎?”
任如意笑而不語,直接起身離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行人連過七豐坡、天星峽、陵州、茳城,終究要抵達被安國攻占的許城。
“這前方就是許城地界了,上次戰事中,許城被安國人所奪,從而過了前麵那道關口,就正式進入了安國人的勢力範圍,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還有,從現在開始為了避免安國人懷疑,使團和商隊分開行動,中間相隔不能超過一裡。”
寧遠舟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戴上鬥笠的任如意插話道:
“既然是親王出行,那麼六道堂的人必然會跟隨,否則反而會讓安國人懷疑,你現在的決定是不是有些一葉障目了。”
高要點頭附和:
“說的很是在理,如果我們大家是安國人,首先想的就是親王出行,六道堂的人一定會參與其中,其次,我相信安國人也能想到,等我們到了安都之後,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去救梧帝。”
“那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們,我們有很多人,但是都很無能,這樣反而能讓他們放鬆警惕。”
孫朗讚同道:
“我覺得有道理,寧頭兒重掌六道堂的事是密令,安國的人不知道,朱衣衛梧都分部的人又都全沒了,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查到我們的底細,也就隻能調查到最為表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