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元祿和楊盈眼見來人不是寧遠舟,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鬆,甚至還情不自禁的長舒一口氣。
當楊蛟麵無表情的坐在任如意的身側,雅閣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壓抑起來。
嬌媚女子不由地坐在任如意的另一邊,再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
“姐夫平常也這麼古板嗎?”
任如意打開手中折扇,一臉慵懶的道:
“是啊,他這人平時最是古板無趣,你彆看他長得一副世間難尋的好顏色,但稍微靈醒的人,就能感知到他身上望而生畏,近而生懼,不怒自威的氣勢,是以哪裡風趣的起來。”
妖媚女子恭維道:
“姐夫一看就是不同凡響之人,因此,理所應當的應該脫離一些低級的趣味。”
“怎麼?既然來了金沙樓,怎麼能不喝酒。”任如意將一壺酒擺在楊蛟的麵前。
“我看你是想我為你斟酒吧。”楊蛟語氣輕緩。
“難得有此機會,我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次,請吧。”任如意用折扇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酒杯。
旋即,楊蛟搖了搖頭,端起酒壺,為任如意斟滿一杯酒,秉承著儘善儘美的原則,還親手將酒杯端給她。
“不錯嘛,還有些眼力見。”任如意接過酒杯,正準備一飲而儘的時候,忽然問道:
“你不喝嗎?”
沒等楊蛟回答,她臉上浮現一絲戲謔之色:
“我貌似從未見你喝過什麼酒,難不成你不擅飲,放心吧,今夜有我在呢,定能保證你醉酒之後,不被如狼似虎的小娘子近身。”
“行,依你。”楊蛟為自己也斟滿一杯酒。
兩人對視一眼,皆豪爽的飲下這杯酒水。
“來,再上十壺酒,今夜我要跟伱姐夫不醉不歸。”任如意瞥了妖媚女子一眼。
“好,我這就讓人上酒,現在就請各位先欣賞歌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元俸和楊盈算是徹底放開了,兩人投壺的投壺,拚酒的拚酒。
主位上的任如意雙頰通紅,儘現醉眼迷蒙之意,可見不知喝了多少酒,而楊蛟卻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淡若清風的模樣。
“公子,我現在才發現,姐夫大哥是海量,就算是加上我,我們也拚不過他。”妖媚女子有些暈暈乎乎道。
任如意眼底倏地浮現一抹清明,輕道:
“看來他的確是真人不露相,對了,剛才我們說的,房間內的龍爪菊都不是凡品,不知是哪位蘭心蕙質的姑娘養的?”
妖媚女子笑道:
“這您可猜錯了,這些花雖然都是我們吳樓主親自調養的,但是他那胡子呀,可是老長老長的。”
“是嗎?”任如意若有所思的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喝的差不多了,該走了,不然等會撞到某些人”楊蛟點到為止的提醒道。
此話一出,元祿和楊盈猛地站起身子,異口同聲的講道:
“的確應該走了。”
任如意聽後,直接起身,可是她雖受過酒水的訓練,但終歸不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一時之間,酒勁上湧,身子向楊蛟所在的方位倒去。
瞬息之間,楊蛟已然起身將任如意攬在懷中,道:
“看來我們之間,不擅飲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