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案情的進展(1 / 2)

就在衛霄兜兜轉轉著怎麼也找不到出口的時侯,烏俞市總部警局內,為了沈家滅門案而臨時組織起來的警察們,正如火如荼地分析著案情。

“來來來,大家先填填肚子提提神,再繼續討論。”田國慶揮手,示意提著塑料袋的小昭把袋子裡的宵夜分下去。

上頭對沈宅凶殺案非常的重視,給他們設了破案的期限。奈何時間太短,為避免到時被局長申斥不得力,被招入調查組的警員們各個緊繃著神經,一分鐘當兩分鐘用,不敢開丁點的小差。從今晚七點開始,會議已經延續了六個多鐘頭了,但眾人依舊挺著背脊,忍著疲乏張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分析著案情。此時,組長田國慶一開口,警員們紛紛舒了口氣,垂下肩膀靠在椅背上。為了消解壓力,有幾個平日性子活躍的,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田組長就是細心,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

“頭,今天你請客啊?”

“這回有口福了,小昭啊,有些什麼吃的?”

小昭把塑料袋放在會議桌上,從中取出呂製飯盒,一個個碼在桌麵上,並指著銀色的盒蓋說道:“我選了三種,盒蓋上印著蝴蝶蘭的是皮蛋瘦肉粥、那個月季的是肉絲炒麵、刻著梅花的是蛋炒飯。這家小飯店的東西都挺好吃的,大家喜歡什麼自己選,吃完了我把飯盒還回去。”說完話,小昭轉身取了熱水瓶,往坐於桌畔的警察們手邊的搪瓷杯內倒水。

“強將手下無弱兵啊!田組長,小昭才跟了你兩年,這細心勁兒到叫你調教出來了!你可以在她身上加幾副擔子了。”取證組內的老魚調侃著撈過印著蝴蝶蘭的飯盒打開盒蓋,邊接過小劉遞上的調羹,喝起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嘴裡仍不住地嘀咕道:“你這個徒弟小劉也不錯,腦子活。看見我拿了刻著蝴蝶蘭的飯盒,就知道給我調羹,比起我手下的兩個愣小子,可會見機行事多了!”

田國慶沒有接話,從塑料袋裡取了雙筷子,隨手拉過飯盒吃起肉絲炒麵,吃了兩口後,忽然說道:“現在都已經兩點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如我們邊吃邊說吧?”

“也好。”大部分人都點著頭表示同意,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看向田國慶,把鬆散的神智又凝聚了起來。

田國慶捏著筷子,環視著左右看向他的警員們分析道:“剛才,我們把目前知道的線索都列了出來。我認為,聞鑲玉沒有說謊,殺死沈萬才、沈惠茹的元凶,就是他口中的‘蠱蟲’。這東西也許是某些人刻意培養出的生物武器,但它確實是存在的。大家對這個觀點,認同嗎?”

“田組長,我有不同的看法。”入警局一年多,首次參與重大案件的喬軍放下挖著蛋炒飯的調羹,舉手說道。

“不用那麼客氣,有什麼問題儘管說。”田國慶揮手,示意喬軍接著說下去。

喬軍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看了眼坐在自己斜對麵的法醫和取證組的人員,發言道:“我覺得,根本沒什麼蠱蟲,聞鑲玉是胡說的,想把我們拉近誤區。這個案子,其實就是他讓人犯下的。如果真的有蠱蟲這種生物武器,為什麼牛法醫、魚組長無論在死者、傷者的身體裡,還是在事發現場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呐?哪怕是蟲子的一點細胞和體液?”

喬軍比小劉晚一年進警局,兩個人的年紀相仿,應該有共同話題,但小劉卻並不怎麼喜歡愛出風頭的喬軍。此時,見對方提出異議,不由得反駁道:“你認為沒有蠱蟲,那沈萬才、沈惠茹、還有躺在醫院裡的那些沒有醒來的傷者身上的傷該怎麼解釋?”

“可能是一種新式武器,打入人體後會像散彈那樣炸開來,到處亂鑽。過了一段時間,這些東西會不留一絲痕跡的自動消解。”喬軍看著提出疑點的小劉挑了挑眉,回道。

“你這個說法,跟蠱蟲一樣離奇,根本沒什麼優勢。”小劉咽下嘴裡的皮蛋瘦肉粥,晃了晃調羹道:“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聞鑲玉是幕後主使的話,他為什麼要救那幾個躺在醫院裡的人?”

喬軍冷著臉提醒道:“你彆忘了,他們可都是聞鑲玉的人。沈萬才他們,可能就是這些人殺的。殺人之後,他們再自殘,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蒙蔽我們。在對方行凶前,聞鑲玉肯定和他們打過招呼了,跟他們說遇到警察該怎麼說話。所以,就算他們醒了,我們也不能把破案的關鍵指望在這些人的頭上。”

小劉搖頭道:“你這麼說不對。”

“哪裡不對?”喬軍不服氣道。

“邏輯不對啊!”小劉擦了擦嘴唇,把調羹插入皮蛋瘦肉粥裡,凝視著喬軍道:“假如聞鑲玉是主謀,他為什麼要在案發當天早上去沈家彆墅?生怕我們不懷疑他嗎?彆跟我說聞鑲玉是故意到現場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覺得如果他是凶手的話,一定不會把自己卷到案子裡去。有這個瞎想的功夫,還不如把他請來的人都從現場拉走呢,又不是沒有這個時間。要是當日我們到邕山的時侯,沈家彆墅門口隻有沈家傭人的屍首,你會把這件事聯係到聞家頭上嗎?聞家的兒媳婦沈惠茹可是帶著肚子裡的孩子,死在火場裡了!”

喬軍不服氣道:“沈惠茹帶著孩子回沈家,剛巧就出了這樣的事,而聞鑲玉為了孩子出動了那麼多人,難道不可疑?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是,知道內情的沈家人都死了,所有在這件案子裡留下來的活口全和聞家有關,能是巧合嗎?”

“你……”

“好了,這個話題先打住。”牛法醫吃完最後一口蛋炒飯,蓋上盒蓋,把空飯盒塞入塑料袋中,邊衝喬軍和小劉說道:“大家各抒己見是好的,但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不用誰說服誰。聞鑲玉當夜沒有在案發現場,他的話隻能做參考。而當事人聞天傲等於什麼都沒看到,所以,傷者和死者身上的傷口究竟是怎麼形成的,還要等醫院裡的人醒過來才能深入了解。”

牛法醫見喬軍蠕了蠕嘴皮子,抬手按下對方欲出口的話。“我知道你想說這些人是站在聞鑲玉一邊的,他們很可能被聞家人耳提麵命過,知道等醒來之後該怎麼回話。但他們有二十幾個人,人多口雜,我相信,總會讓我們打開缺口的。要知道,每說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假話去圓謊。他們現在分散在不同的病房裡,每個房間都有人守著,不可能互相串供。要是有人說謊,到時候口徑能一致嗎?”

“那要是他們在破案的期限內醒不過來怎麼辦?”喬軍握著拳道。

牛法醫笑了笑道:“我問過醫生了,他們說傷者體內的各個指標都回複的不錯,這兩天裡應該會醒過來的。”

當當當!

“好了,我們還是來聽一聽老田用手中掌握的證據推測出的看法吧。”一直沉默的副組長宋勤學敲幾下飯盒後,環視著眾人,最終把視線落在田國慶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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