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2 / 2)

隻見本應在皇宮中伴駕的劉德全緩緩穿過飛鷹鐵騎,來到眾人麵前。

劉德全既在此處,想必宮裡那位也定是安全。陳頌禾舒了口氣,退到了一邊。

劉德全麵容嚴肅,徑直走到雍王妃三人麵前,厲聲道:“陛下口諭,王妃,郡主,隨雜家走一趟吧。”

雍王妃與扶緣已然如砧板上的魚肉,此刻也是麵如死灰,被兩名飛鷹軍押著走了出去。劉德全緊隨其後,朝蘇沉舟點了點頭。

劉伶見兩人被押走,額上冒起冷汗,也意識到了處境的不妙,忙大呼:“我要見三公主!我要見三公主!”

蘇沉舟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沒再給他多言的機會,手起刀落一言不發,一顆人頭便滾落在地。

血腥的場麵嚇得貴女們紛紛尖叫起來。

陳頌禾還未作反應,身旁的劉伶便已經命喪黃泉,她微微一驚,下意識便要低頭去尋那顆滾落的頭顱。

剛低下頭,眼前便被一大片純白的衣袍遮住了視線,她茫然地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被一件白色的外衣蓋住了腦袋。

待她將衣物扒拉下來時,劉伶的屍身和頭顱已經被侍衛回收,一片狼藉的花廳內,隻留下些許鮮豔的紅色血跡。

“有什麼好瞧的?你一個女子,也不知道晦氣?”司馬佑安如此嗤道。

難道他是怕她同那些貴女一般害怕?

這個想法在陳頌禾腦子中過了一瞬,便很快被打消……她又想起司馬佑安在石子路上那句:“身為一個女子竟沒有女子的半分溫和嬌柔……”

她冷哼一聲,將司馬佑安的外衣朝流觴隨手一扔,彎下腰撿起自己的,不鹹不淡道:“女子怎麼了?還不是我這個女子救的您。大人會不會對女子的審判過於頻繁了?”

流觴一邊偷笑,一邊將衣袍遞給小餅兒。

沒等司馬佑安回話,她正預備離開,卻忽的瞥見司馬佑安的左臂旁有一絲血跡,似乎是方才在打鬥中誤被劃傷。

陳頌禾的眼珠轉了幾轉,輕咳一聲道:“誒呀大人,我瞧您這左臂,似乎傷的不清。”

她熱情地湊上前,將自己的外衣牢牢包在司馬佑安的臂上,一邊纏住傷口一邊憂心道:“怎麼說也是大人與我配合,事情才會如此順利地解決,若是傷了您,那頌禾可寒了這眾多女子的心。”

她忙碌半天,見司馬佑安的手臂已然“安全”做好止血,這才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領著流觴出府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小餅兒才湊上前來樂道:“陳小姐真是個好人。”他點點頭補充:“人也好看。”

司馬佑安沒說話,他低頭瞅了瞅女子帶著淡淡幽香的外衣,有些意外,她有這麼好心?

……

陳頌禾走出雍王府時,天色已近黃昏。

她小跑了幾步,想要追上蘇沉舟,卻還是眼睜睜瞧著他翻身上了馬,而後絕塵而去,隻留下被後蹄蹬出的岩土,在慢悠悠宣告著陳頌禾的失敗。

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落日熔金,照得上京城內霞光萬道。百姓還是如往常般生活著,殊不知今日竟差一點兒便經曆了王朝君主的逆位更迭。

宮內的情況如何,陳頌禾全然不知,隻是她算是瞧出來了,今日這一遭,怕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鬨劇。

突然出現的蘇沉舟可能也是朔帝計謀中的一環,算是打了三公主和蘇相、雍王一夥一個措手不及。

“哎……”陳頌禾極輕地歎了口氣,麵上顯了些許憂慮。她這個三姐,自小便自覺高人一等,處處都要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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