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的很好。”
陳頌禾並不正眼瞧她,想了想又道:“流觴另有事兒忙,馬球會就由你跟著吧。”
鳳浠欣喜若狂,麵兒上卻猶猶豫豫問:“那歸桃……”
“不必理會。”
聽到想聽的答案,鳳浠這才做感恩戴德狀款款退下。
屋內一靜,陳頌禾丟了兵書坐起身來。馬球會麼,她想也是,詩會多為女子,武鬥會不適合文人,馬球倒是好,無論文武男女老少皆宜。
她翻了翻幾張帖子,詩會她不感興趣,臨川王府的武鬥會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臨川王此人一向是無心朝政隻關風月,家中妻妾成群,王妃隻誕下一子一女,其餘子嗣皆是庶出。第二子宋淮遠又是個掌刑部的文官,這武鬥會到底是為誰而辦?
陳頌禾細瞧了瞧,左右沒看出什麼端倪來,便將之拋諸腦後了。
直到翌日踏馬過街,馬蹄輕巧地在王府門前停下之時,陳頌禾才反應過來這似乎又是個什麼局。
王府大門緊閉著,沒有一絲設宴的氛圍。門邊兒兩個侍人也躲懶打著哈欠,莊嚴的石獅子灰白得像死人臉,奢華的金頂朱色門柱子像死人臉被打出的巴掌印
她“籲”地一聲勒緊韁繩,利落地翻身下馬。
聽見這聲音,不知從哪兒躥出一個機靈的隨侍,一溜煙兒站定在陳頌禾麵前,二話不說便接過韁繩:“您便是息風將軍吧!請隨小的來。”
陳頌禾:“有勞。”
那隨侍像是要避開王府的守衛一般,輕手輕腳地牽著馬繞去了後門。
陳頌禾被引至西北角,隨侍推開小門,這才俯身做請。
“哦?終於來了。沉舟,你輸了你輸了!”
一道男聲入耳,見了陳頌禾似有些喜出望外。
宋淮遠朝蘇沉舟攤開掌心:“說好的!”
蘇沉舟無言地掏出一錠金子,口中嫌道:“是王府短了你吃穿還是朝廷漏了你月給,張口閉口就是銀子。”
根本沒什麼武鬥會,陳頌禾算是瞧明白了,這宋世子前前後後忙活這一趟怕是專為了給她道歉來了。她雙手環胸漫不經心地圍著兩人轉了一圈,眼神卻四處打量著府內的陳設。
昨日接了這邀帖,初時隻當它普通,如今細細一琢磨,也許隻是宋淮遠一人的手筆罷了。她覺得有些好笑,本還有所懷疑,現在才是真真切切坐實了蘇宋二人告密的“罪名”。
想明白女帝在各處分設眼線的事,對宋淮遠會如何做已經心知肚明。他是聰明人,聰明人都會自保。不過做了便做了,這也是無可厚非,陳頌禾不是不能理解。
“恭賀陳將軍升遷之喜。”宋淮遠掛著招牌的笑,隻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