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新月是真沒覺得有什麼可跪的,他都讓自己隨便吃點心了,自然不至於摳唆餓著自己。
頂多是沒顧上,忘了時辰,提醒一句的事。
難怪曆史上四爺不長壽,這都什麼作息。
乾得多,吃得少,睡得少。光讓牛乾活,不給牛吃草?
拿彆人當牛馬的多了,四爺不一樣,他拿自己當牛馬,不累死才怪。
“走吧,用膳。爺這兒管飯。”四爺眼底儘是笑意,看著眼前膽子大還有點虎的小丫頭。
耿新月跟著,不隻四爺在笑,門口的丫鬟們……也在笑。
她雖然不能理解,這幾位的優越感是從哪裡出來的,但是,她知道,這幾個惹不得。
四爺的口味清淡,而且他和福晉的飲食有單獨的膳房伺候。
耿新月這是第一次嘗到前院膳房的手藝。
怎麼說呢,菜品精致,手藝精湛,可就是不合胃口。
吃起來興致懨懨,左右要陪著四爺吃完,乾脆有一口沒一口慢慢吃。
“你怎麼想起給大格格毽子了?你來得晚,不知道。側福晉,對孩子看管比較嚴。你離遠些就是。”四爺放下筷子道。
耿新月隨即也放下筷子,跟著四爺往裡內室走。
“是婢妾的不是。婢妾之前多少有所耳聞。但就是看著大格格的眼神,覺得她挺想要的,到底是孩子,沒想那麼多。”
這是實話。
“罷了,你也算抄了三日,應該也快完成了,想來她也不會再追究。”四爺想著大格格過年就要單獨教養,再多陪她些。
“是,婢妾以後注意。”耿新月歎氣,四爺跟她在臥室,談論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外加談論為什麼他的女人要罰她。
難以理解。
“入府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不習慣,缺少的。”
“自入府得福晉關照,府上姐妹也和善。婢妾一切都習慣。隻一事,想求爺恩準。”耿新月福身。
“說來聽聽。”
“婢妾入府,家中人準備了不少陪嫁。但多數是鋪麵田產。婢妾自知不能出府,想求爺恩準,讓婢妾的丫鬟可以出去一次,代為打點。也能讓家裡放心。”
四爺思忖片刻,“可以。過了中秋,讓蘇培盛安排。”
富戶人家嫁女兒,大多數都是陪嫁田產鋪麵的,也算給女兒一份長久穩定的進項,能安穩度日。
李氏當時進府就陪嫁了些鋪麵,如今她是側福晉,倒也沒親自出去打理的,打發下人去就是。
抄經這事,多少也委屈了她些。乾脆答應,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主子爺。”耿新月兩手準備,若是四爺不願意,還能找機會去求福晉,如今省事了。
“平日可有什麼愛好?”
“婢妾……婢妾喜歡做吃食。”耿新月一副知錯的模樣。
“咳咳,安置吧。”
從進了四爺後院,耿新月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是四爺的妾,早晚有這麼一天。
況且,四爺比自己想象中,還英俊些。接觸這麼兩次,覺得他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的感覺。
二人分彆沐浴,耿新月沒帶著丫鬟,自然不敢讓前院的伺候,自己洗了洗,穿著裡衣上了榻。
外頭的丫鬟給拉上床圍,熄了燈,輕手輕腳就出去了。
她本是做好心理準備的,真正黑了燈,安靜的一瞬間,她還是……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