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大難不死的小隊長(2 / 2)

凶宅詭聞錄 華夫子 14413 字 3個月前

否則不然,那梓桐尹隻要不在家,囿於亮老婆不用請不用帶,主動到李俊芳他們家幫忙,還不計報酬。這樣的好事旁人熟視無睹,他囿於亮也是視若罔聞。莫非,他們倆是暗中商量好了的,兩個人患者老婆玩玩,各自尋找新鮮?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卻原來是被亂墳場的事情嚇破膽了吧!走走走,我這就送你回去。幾百步遠,看把你嚇成什麼樣!”孫桂成手裡提著手電筒,將囿於亮送回家。送到家的囿於亮,趕快洗把臉。

先給孫桂成倒杯開水,然後,將自己晚上碰到的蹊蹺事原原本本說給孫桂成聽。

原以為孫桂成也會向他一樣,嚇得不敢回家。

孫桂成側不然,他聽說了以後,一陣“哈哈哈”大笑。“我說囿於亮,你是不是平時壞事做多啊?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和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一牆之隔,也從來沒聽說過、也沒遇到過什麼魑魅魍魎。得了唄,還是你們心裡不乾淨所致。”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看著孫桂成遠去的背影,囿於亮急忙關上自己家大門。他心裡直到現在還在瑟瑟發抖......

一個人遇到兩次與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有關聯的事,你說囿於亮見李俊芳買下孫雨晴他們家的房子心裡能不擔心嗎?

作為好朋友,他原本就想跟李俊芳說清楚。怎奈,柏學成不讓他說。唉,所謂光光不擋財路,柏學成給李俊芳和孫德強的買賣達成協議,少說要得到雙份兩條華子。何況,李俊芳給了他們幾個,當然,也包括自己分得五百塊。

介紹費雖然比柏學成少了好幾倍,好歹人家是書記。

作為一個小隊長能分給五塊錢香煙費,那是叫個看得起。可是,拿著李俊芳的五百塊錢,囿於亮心裡有些不踏實。作為在馬家蕩玩的最要好的朋友,小隊長囿於亮自己是這麼認為。外地人來馬家蕩,囿於亮和李俊芳算是最投緣。

他翻身打滾睡不著,總以為自己如果不將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李俊芳,那叫個對不起朋友。好歹,自己現在告訴李俊芳,他既沒得罪書記柏學成,也沒得罪李俊芳。按照自己的思路,他是兩邊做好人,也兩邊人都沒得罪。

嘿嘿,做人嘛,小隊長囿於亮對自己的傑作,還是比較欣賞。

所以,在聽說李俊芳準備裝修這棟房子的時候,他認為迫在眉睫。

因為,在這節骨眼下告訴李俊芳,他還有選擇的機會。否則不然,等李俊芳房子裝修好了,你在告訴人家,明擺著是坑人嘛!於是,他才選擇今天前來,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這個李俊芳真是個愣頭青,好醜話都分不清,氣得他差點甩大袖子,憤然離開。

既然你李俊芳不領情,當我是混吃混喝。

那好吧!以後,等你哭著來求我,我也讓你知道你李俊芳當初對我的態度悔之不及。不該當初,是你李俊芳拒人千裡之外所致,你就得為你的愚蠢來買單。成年人的世界裡,不存在悔恨二字。有些事做錯了,那就得一錯就錯。撥亂反正,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呀!

李俊芳給梓桐尹使了個眼神,隨即,梓桐尹對著小隊長囿於亮微微一笑,給他茶杯裡加滿茶水,一雙手在囿於亮肩膀上拍一拍,順便打招呼道:“哦,我去有點事!你們男人在這裡慢慢聊啊!談天說地,上下五百年,海闊天空你們倆隨便聊。我聽了有點害怕,耳不聽,心不煩,嗨嗨!”

其實,她隻是找借口去廚房燒菜去!

人與人之間相交,無非是吃喝玩樂。

聊天,你就得喝茶吃飯,總不能空坐著在這裡天南海北一頓窮講!男人在一起聊天,吃喝嫖賭抽五毒不能俱全,但至少你總得占一樣;女人和女人在一起聊天,無非是吃點水果點心,嗑嗑瓜子,剝點乾果什麼的。不過,現在的女人在一起聊天,幾乎和男人沒什麼區彆。

吹牛皮,打麻將,瘋狂起來找個小鮮肉,家常便飯。

什麼三從四德,家有賢妻,全是扯淡。丈夫丈夫,離開一步就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什麼同學聚會,什麼閨蜜請客,都是扯謊。不過是和情人約會,豐富一下業餘愛好的滋味。名其曰:活在當下,活出自我。說謊說得理直氣壯,男人聽得無奈無助。

人家這年頭顧得了家的人,養不活上有老下有小。吹毛求疵的人,動動嘴錢就來了!

顧得了家庭開支消費,卻失去了對女人的浪漫情懷。

家,對男人來說,是港灣;對女人來說是枷鎖。更多男人趨向於無助,而大多數女人側是更多希望沒有婚姻約束。這個世界,男人無奈,女人頭一代。請奶奶養奶奶,不請奶奶回奶奶,還有下一家等奶奶。海誓山盟算個球,不如金錢物質來安撫。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小隊長知道李俊芳和自己一個出息,不敢得罪自己老婆。

瞟一眼李俊芳臉上露出的尷尬,十有八九估計他對梓桐尹拍一拍自己肩膀感到難堪,他轉著彎將話題岔開說:“是這樣,從我奶奶哪輩算起,孫德強他們家老宅子就有作怪的說法。有人看到黑煞神頂天立地;有人看到女人從地裡冒出來,飄飄然飛上天;有人聽到女人哭泣接連不斷;也有人在細雨蒙蒙的天氣,看見有人在這裡推磨、舂碓、繡花裁衣裳。但我聲明,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本人,沒有親眼目睹這一切......”

“哇塞,你怎麼不早說!聽起來怪嚇人的,可是,我們夫妻倆住在這裡也快一個月了,沒發現有你們說的這些啊?再說了,我是拿錢買的房子,又不是白占他們家便宜。無冤無仇,他們家勢力再大,也不至於和我一個外鄉人結下梁子吧!”

李俊芳有些不淡定了。作為男人,對小隊長囿於亮的說法,他能分析得出是好心提醒。

“要不,找個風水大師來看看。如果沒有關係,你再裝潢也不遲。當然,我隻代表我個人看法。至於最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還是你們夫妻倆拿主張。那麼多錢不是我出的,隻是友善提醒。不將我了解的情況告訴你們倆,玩的這麼好心裡有些說不過去。誰讓我們倆相處幾年,對你們夫妻倆任勞任怨的精神,大家夥還是有目共睹!”

“啊喲,你現在告訴我們也不遲。隻是現在我該怎麼做呢,我也沒個主張。孩子她媽,孩子她媽,你快過來一下!”李俊芳雖然是一家之主,但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單獨處理過什麼重大決策,離不開和梓桐尹兩口子共商對策。也不是說他們家就是“妻管嚴”,這不都是因為李俊芳一個人拿不起放不下嘛!

見得梓桐尹沒有回答他的話,李俊芳急忙去廚房。

由於梓桐尹一個人在鍋上鍋下忙得不可開交,四五個菜已經全部燒好,剩最後一個湯。大鐵鍋炒菜聲,掩蓋了李俊芳對她的呼喚。見得李俊芳走過來,梓桐尹感覺他來得恰到好處。“啊喲,來得真是時候,快,菜我都燒好。你趕快端上桌,和囿於亮兩個人先喝上,我燒個湯就來。”

李俊芳原本想問梓桐尹,我剛才叫你為什麼不答應。

可是,見得梓桐尹笑嗬嗬地令他端菜的高興勁,他把自己要說的話,一下子都忘得一乾二淨。按照梓桐尹的吩咐,李俊芳一雙手各端一個菜,心情愉悅地走到客廳,卻隻見小隊長囿於亮人去椅子空。切!李俊芳一下子不高興了。“嗨,梓桐尹,你看看囿於亮這家夥什麼意思?”

李俊芳這一會站在客廳大門口說的話,梓桐尹聽得仔細。

她一頭衝出廚房,一張臉望著李俊芳問道:“怎麼啦,你又得罪人家了是吧?坐在自己家裡,以後知道讓著人家一點。明知道不對,假裝一次不明白不行嗎?你呀,一生中就是犯這一個毛病,總以為自己太聰明。唉,結果呢,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一邊說,一邊卸下自己圍著的圍裙,邁開步伐,直奔小隊長囿於亮他們家方向。

因為她知道,小隊長如果不這麼做,李俊芳真的認為他是為了討好他們家混頓酒喝喝。或許,以前小隊長和其他人有過這樣的動機,但今天晚上的到來,人家小隊長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梓桐尹離開客廳說去有事,小隊長囿於亮就猜她去廚房忙活了!

乘李俊芳離開客廳,自己來個不辭而彆。

管你們家燒了多少菜,自己老兩口慢慢享用吧!

吃人家一年,自己不過增加一歲,人前背後,冒著被人家十手所指十目所視的風險,多不值得。所以,自己將該說的話都說了,不該說的話也說了,聽與不聽那就是他們兩口子的事。不告訴他們倆,作為玩得不錯的朋友,自己良心說不過去。

說出來,你們兩口子不聽,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所以,走出李俊芳他們家的那一刻,小隊長囿於亮感覺特彆輕鬆。被村書記攔下的一句話,自己被強行憋回去,雖然心裡不爽,但村書記肯定開心。彆小看村書記的言談舉止,對上,他是阿諛奉承,拍馬屁請客送禮全大套。對下,他管卡壓要,無孔不入。

看上人家小媳婦,哪怕是他侄兒媳婦輩分,不卡點油水便是睡不著覺。

書記成雪暴,沒被選上村書記之前,是附近小廠的一位私人企業的小廠長。由於農村人才匱乏,沒有人願意當這個村書記。縣裡有人推薦,說是馬家蕩的成雪暴個人小廠的管理,秩序井然。規章製度,井井有條。找村書記的候選人,非得找像成雪暴這樣的人不可。

在前任縣長的推薦下,某日,縣長親自到訪馬家蕩,並視察了成雪暴的私人小廠。

裝模作樣一陣走訪,感覺和他聽說到的廁所消息不無二樣。所以,當場提名成雪暴代占馬家蕩村村書記。一乾即是十多年,兒子在市區買了一棟房子開酒行。自己又在馬家蕩以彆人名義開了酒店作為三產。撤村並鎮,首先將自己家定位三間門市,加兩層安置房。

有群眾舉報他,營私舞弊,公權私用,大搞乾部經濟,撈錢撈得比誰都快。

公開對群眾管卡壓要,似呼已經成為他們的一種傳統習慣。集體經濟,在農村人的眼裡,都成了乾部經濟,老百姓啥也不知道。一人獨大,一個人說了算成了農村乾部的私人小天地。有人告狀至縣長哪裡,才知道成雪暴有多膽大妄為。

檢討自己,才發現已經掉入前任縣長給他挖的坑。

為什麼要這麼說,確原來推薦成雪暴擔任村書記的前任,是成雪暴他們家嫡係親戚。

如夢初醒,但為時已晚。成雪暴見風使舵,投其所好。送給縣長的禮物,一旦被他翻臉捅出去,那縣長小小芝麻官的烏紗帽也絕對保不住了。小隊長囿於亮豈能不知道成雪暴書記的厲害,可以說在本縣之內,沒有人敢動得了他。

事已至此,隻能哄著他玩。城隍虧老戴,老戴虧城隍。

你不說,我不知,相輔相成!雖然他已經到了退休年齡,隻要他自己願意乾,就讓他多乾幾年何妨?要不然,他早該退休了。死皮賴臉的不丟村書記一職,正是因為害怕自己落馬,那些曾經想告他狀的人,一擁而上。

基層組織生活,對李俊芳來說,在老家興化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村裡領導經常光顧自己的魚塘蟹池,他心知肚明。但凡來者不拘,陪酒款待!走了,每人給一包自家產的螃蟹魚蝦。給他們滿載而歸的感覺,全部免費,即使對李俊芳他們家有些不愉快,也就高抬貴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做人不就是這麼回事嘛,得饒人處且饒人。

何況,某些事是集體的事。在個人於集體之間,村乾部當然選擇站在個人的角度去處理事務。如果站在國家層麵,那甭管你是誰,哪怕天王老子也得個人服從國家。孰輕孰重,高壓線不能碰,來自底層村長書記們還是拎得清這一點的。

“小隊長,小隊長,啊喲你說你這個人真是的,我都燒出來你抬起屁股就走人,不是把我一片誠心誠意抹去了嗎?沒有這樣瞧不起人的呀!走走走,快跟我回去!啊喲,我們家李俊芳這個人有壞嘴沒壞心,你跟他一般見識豈不是貶低你自己是位領導乾部了嗎?”說完,梓桐尹伸出一隻手就去拉囿於亮。

有粉便是白,人家給台階自己就得見風使舵,順勢而下。

囿於亮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吃喝是小,朋友之間三言兩語得罪一個人,千言萬語好上一個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小隊長見得梓桐尹拖著他的一隻手,似呼帶著某種暗示,心有所動也就沒有在拒絕。三個人坐下,一瓶天之藍上桌,氣氛立刻上來。

三杯酒下肚,小隊長建議來了!

“我聽說許家樓有一位風水大師,名叫朱靳艮。他16歲殺豬賣肉,走村串戶,十裡八鄉隻要哪家要殺豬,他便是一個人挑著殺豬家夥,隨叫隨到。一日,高邱王村有戶養了一年多的一頭黑豬,趕在臘月二十八這一天殺豬分肉。朱靳艮下午五點中從小朱莊出發,途徑中心村一處亂墳場,他突然感覺自己汗毛直豎,渾身上下一個寒顫。”

“怎麼啦?蹚著鬼了嘛!”李俊芳夫妻倆不約而同的問道。看著夫妻倆驚訝得將筷子挾到嘴邊的菜,不敢送到嘴裡去,靜待小隊長囿於亮說出下文。

“那倒不是,你說他一個殺豬的人,怕過誰呀?黑裡來黑裡去,對殺豬的人來說,他除隨身攜帶的大水桶不是鐵器之外,其它什麼工具不是避邪的鐵器啊?殺豬刀,吹氣的打氣筒,掛豬肉用的鐵鉤子,都是避邪的工具,哪裡敢有魑魅魍魎靠近他?久而久之,走夜路便成了朱靳艮的一種習慣,自然也就不當回事。”

“那是,我要是一個人走晚路,身上攜帶刀具,肯定也不會害怕!至少,有避邪的東西在身,天下任我行。哈哈哈!”李俊芳也是酒壯慫人膽,彆人不知道他李俊芳膽子大小,能瞞得過和他生死相依的梓桐尹嗎?

男人,都是一個出息。喝點小酒,誇誇其談。平時的李俊芳,隻要離開梓桐尹,一個人睡在魚塘蟹池,他都嚇得尿褲子。

“切,說小隊長膽子大小我是不知道,李俊芳你就彆在我麵前吹牛皮了。還記得我媽過七十歲哪一年嗎?你讓我早上去晚上回來,結果,我們家兄弟姐妹一個不讓我走。晚上沒趕回馬家蕩的魚塘,你知道他怎麼樣?一夜鬨得我就合眼,不停地打視頻,還不準我掛掉。說是魚塘和蟹池那邊,他聽到鬼哭狼嚎,咯咯咯......”

“咦,那是逗你玩的!你去老丈人家吃喝玩樂,我一個人呆在魚塘心裡不服氣而已。再說了,兩口子天天睡的是一張床,突然間少了一個,我,我這不是有點不適應嘛!”李俊芳見自己老婆在彆人麵前揭自己的短,肯定臉上火辣辣的難看!於是,極力為自己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