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琳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他踉踉蹌蹌的走到父親邊上,“老爺,昨天晚上偷襲薛家小子,今日又散布謠言說是我企圖刺殺於他,這幕後的黑手,決不可放過他!”
“這還需要你說?”侯景瞪了他一眼,“居然敢對著咱們動手,這口氣是決忍不下的,隻是還不能夠輕舉妄動,有兵馬司的總管提轄這一層關係在,想必很快就查出是誰,許多年沒有下狠手,大家夥或許以為我們侯家真的是軟柿子不成?”
“啊嘁!”薛蟠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涕眼淚一齊流了下來,“這是誰在念叨我了?”臻兒連忙遞了手帕給薛蟠,薛蟠擦了臉,“怎麼好端端打噴嚏了。”
“許是太太在家裡頭念叨大爺您了,”臻兒說道,“咱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這裡的差事辦完了,按小的說,咱們就早些回是了。”
那裡很久……隻是因為作者君寫了很久而已……薛蟠無語,“這重陽節都還沒到,怎麼算久,不過是十來日的功夫,事兒沒辦好呢,辦好了才能回去,前些日子叫齊管事出去采購的東西,可都得了?”
“得了,就等著大爺過目呢,”臻兒請齊大壯進來,齊大壯從袖子裡拿了一個片子,一一告訴薛蟠:“什錦雕花填漆楠木架子一個,象牙雕曆朝仕女織金沉香扇十把,白玉觀音一尊,子崗款各式古人玉牌十二個,都已經預備妥當,就等著大爺看了就發回金陵去。”
“已經很是妥帖,”這是孝敬老娘的重陽節禮,用了揚州本地最有名的漆器和玉器,薛蟠看過了禮單,“也不用看了,馬上就發回去吧,告訴家裡人,說我這裡頭有事兒耽誤了,總是還要幾天,等事兒辦好了,我一準就回。”
“是,”齊大壯又說道,“揚州此地的銀魚、寶蟹、秋天的葡萄和紫梅,都是最好,底下的人湊了份子錢,整治了幾簍土儀,孝敬太太和姑娘。”
“這如何叫你們破費?”薛蟠笑道,“你們都是拿例銀的,自己不寬裕,回頭記公中的賬上就是。”
“這等孝敬還是張羅的起,”齊大壯笑道,“太太和姑娘若是喜歡,也是這些東西的福氣了。”
一會揚州本地的管事李如邦來報,說是今個早上預備的東西,已經辦好了,就等著薛蟠定時間,薛蟠想了想,“事不宜遲,明個就發出消息,快刀斬亂麻,我這樣的小人物,若是長時間和他們這些巨商們磨,隻怕他們還沒磨破皮,我自己個的小身板就磨沒了,明個就發動,晚上你去請馬嵩過來,其餘的人,也都請一請,上一次來拜的人,都可以請一請,什麼?他們若是不來?”薛蟠嘿嘿奸笑,“那他們就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會,我也要瞧一瞧,到底有多少人都是不看好我的。”
薛蟠又想起了一件事,“也預備好一份重陽節禮,恩,叫嬤嬤送到林府去。”
這邊外頭的事兒辦好了,管事們一一退下,王嬤嬤走了進來,聽到要去林府送禮,就有些不樂意,“林府那裡,日日去,有什麼可去的?要我說,哥兒還不如把我派回到金陵去給太太姑娘們送節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