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營節度使如果你不知道他的重要意義,可以把他理解成駐紮在京畿左近的萬歲軍和百勝軍,而且是由皇帝絕對的心腹來執掌的軍隊,如果實在了解不了,那麼可以借鑒九龍奪嫡之中雍正用年羹堯掌控了京營,藉此榮登大寶,可見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崗位,絕對是要心腹之中的心腹,才可以當此大任。
本朝不同前宋,搞一些冗兵,看上去人數極多,但是戰鬥力極差的禁軍,京營此地五年一次大比武,各地的節度使將手下精兵強將帶來訓練比武,優勝者天下聞名,連帶著節度使也可以入得中樞法眼,進而加官進爵,或者是執掌一省軍務大權,源源不斷的將各地節度使之中的戰鬥精英儘數到達京營,這樣一來,節度使不虞有坐大尾大不掉之可能,京營又可以保持最強盛的戰鬥力,昔日平扶桑之戰,十二鎮出動了四鎮,就已經是板門店左近儘數殲滅扶桑軍隊,故此京營戰鬥力乃是天下第一,這是毋庸置疑的。
位高權重,又是帝國最鋒利的刀尖,就算是永和皇帝,也不能乾綱獨斷,自己擅自決定這樣的人選,須知道本朝以孝治天下,上頭還有聖後在,這樣的大事,多少是要讓聖後知道並且同意的,不然這聖後主持建立的京營,永和皇帝很難指揮的動。
賈璉是知道輕重的,聖後自從金穀園兵變後,性情大變,彆的事務她可以放權,可這軍備之權,是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的,除卻兵部尚書,就算是政務院總理大臣,也隻能是幫襯著辦後勤軍需之事,凡是京營營校級彆上的軍官,都需要禦筆圈定才可以任命,就算是聖後撤簾歸政,可凡是京營的事務,都是聽寧壽宮的懿旨,而不是聽皇帝的命令,可如今,聖後居然準許王子騰擔任此職……不論如何,在外頭看來,永和皇帝的權柄增強了,賈璉心裡思索了一番,“這事兒,可是好事兒啊!”
“不過還是暫領,”薛蟠將王子騰的手信收了起來,對著賈璉笑道,“還隻是一個臨時工,不過加的官兒厲害了,居然加到了西南平香格裡拉國行轅兵馬大元帥!”
賈璉這可是真的驚呆了,西南平香格裡拉國行轅兵馬大元帥!這簡直就是說,要讓王子騰去咬香格裡拉國這個硬骨頭,“這這這,”他有些語無倫次,“這二老爺的差事可不好當啊!”
薛蟠奇道,“這差事怎麼不好當了?這個大元帥,是不是要去西南統兵?當大統帥,這可是最好的差事了,威風凜凜的,何況我們大越朝軍功最貴,沒有軍功是彆想有什麼爵位的。二舅舅不是大舅舅,沒有爵位在身上可以世襲,這一番平了香格裡拉國,有了軍功,可就是厲害了。”
賈璉歎道,“兄弟你在金陵,不知道京中的事情也是尋常,為了這香格裡拉國,劍閣節度使和河湟節度使還有西康節度使,這三鎮節度使,被雲貴、四川兩位總督大人帶領著,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填了多少人命進去!前頭的戰局可是凶險極了,聽說成都哪裡,一日三驚,說那個馬德利拉汗,什麼時候就要兵臨城下了,今年開春,新軍兩鎮入川這才堪堪抵擋住,原本想著能夠一鼓作氣而平下,沒想到後來又有了時疫,這才兩邊僵持不住,如今的局麵,很差,若是二老爺要去,我倒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消息。”